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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老婆？不知道啊。”李靖调查了这麽久，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麽一号人物。

“唉，调查不深入，不仔细。”谢定天抬头看著李靖，眼神里有些责怪他的调查不够仔细。

“呃，我哪会调查那些事啊。只顾著查他儿子还有他做了哪些犯法的事，没查过他的私事……”李靖越说越小声，说完直接低下了头。

他真是太笨了！凡是跟姜鸣震有关的，他都应该深入的去查清楚，说不定就能挖出来一些他需要的资料了。可现在，如果不是有这封匿名信，他都还毫无头绪呢。

“记住教训。”谢定天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是，我记住了。”李靖的语气有些低沈的回道。“我跟你说这件事，是觉得有可能是这个小老婆给你寄得匿名信。”谢定天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看著李靖说道。

“他小老婆？这可能吗？”李靖两年来也打过几场离婚官司，而这些离婚官司里，全都是因为第三者插足而造成的。

“没有什麽是绝对的。小老婆想上位，但男人不愿意跟发妻离婚，而且也不能离婚，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哄著。但时间长了，小老婆不愿意再等了，就开始逼著男人让他赶紧跟他老婆离婚，但男人绝对不会离婚，这对他的仕途没有好处。只有继续哄著，可小老婆已经听够了，就不会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这个时候在发生一些什麽事，导致小老婆一怒之下就举报了男人。”

谢定天说完後，端起茶杯喝著茶。而李靖则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这……确定是真实生活而不是电视剧吗？

“老师，您说得这件事，是真的吗？我怎麽觉得那麽像电视剧的情节呢……”李靖的声音里都透著不确信。

“呵呵，我有必有骗你吗？没听过，艺术源於生活这样的话？我也打了这麽多年的官司了，什麽类型的没见过？”一连几个问题倒是把李靖问愣了，他微微垂下头思考著。

谢定天见李靖一副思虑的样子也不打扰他，喝了茶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师，您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不错，终於开始知道怀疑了。

谢定天对著李靖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道：“50%。有些是真的，因为的确有迹可循，但有些就说不定了。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姜鸣震背後下绊子，就为了能在他儿子出事的这个时机里，把他彻底拉下马。但也有可能是他那个小老婆做的，上位不成，就只好搞臭他。”

李靖咽了口口水，这个社会在他所看到的那一面里，就已经够黑暗的了，没想到今天听到谢定天的一番话，让他更加认识到原来这个社会，还有他不知道的更加黑暗的一面。

谢定天笑了笑，道：“你把这些资料一件件的分别寄往不同的报社和电视台，以匿名的方式。剩下的，就交给电视台和报社去做吧。你只要去调查一下，你那个当事人和姜鸣震到底有没有金钱来往。”

李靖点了点头，便拿著那些资料走了出去。

谢定天看著李靖关上门，他则陷入了思考中。刚才姜鸣震来找他，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谢定天劝劝他的学生，不要再一意孤行，不然出了什麽事，他可不会管。

但谢定天一点劝解的意思都没有，跟他打了半天的官腔，直到李靖进来，他们的对话才结束。

律师，是会站在自己当事人这一面的，但如果自己的当事人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人呢？

谢定天自嘲一笑，打了二十几年的官司，又不是没有给死刑犯打过官司，竟然还会去想这种天真的事情。叹了口气，谢定天收拾好情绪，开始工作。

…………

晚上10点零一分刚过，李靖的手机就开始响了，他人还在外面正准备拦车呢，听到手机响就拿出来，看到曹冉的名字时，李靖才反应过来已经10点了。

“喂，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