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小区走了半圈,苍从突然开口:“虽然他是个老头。”
季半安不解地看过去。
苍从又说:“还是个没什么用的鲛人。”
“什么?”
“但你一直这么想着他,让我很不舒服。”
季半安只觉得好玩,忍不住逗他:“我想谁是我的权利吧?你又不是我的谁,怎么着你都管不着。”
苍从皱眉:“这让我感觉更不舒服。”
季半安摊手:“不舒服还不是你自己找的。”
苍从无话可说。
“话说,你找司雪家族的资料干什么?”季半安问。
苍从低头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对你有威胁的物种,都不应该存在。”
季半安惊:“你要杀掉他们?”
“如果有必要的话。”
杀人可不是小事,季半安觉得这些话从苍从的嘴里说出来,平淡地仿佛捏死一只蚂蚁,忍不住劝他:“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对我做,没必要杀掉。”
苍从不赞同:“你差点死在我面前。”
季半安换个说法:“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司雪一个人麻烦就可以了。”
他没再说话,停在一棵石榴树下,伸手摸了下红色的石榴花,然后回头看她。
红花黑发,衬得他的肤色异常白。
季半安只觉得他的瞳仁格外黑亮,仿佛两个黑洞,将人深深吸引去。
“半半。”他叫她。
“嗯?”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语速比平时更慢:“以前我从来没觉得生死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这些都只是一种存在的状态而已。没有什么的生能给我带来喜悦,也没有什么的死会让我感到惋惜,即使是我自己。”
季半安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苍从笑了笑:“但这几天我越发地害怕死亡。”
季半安怔怔看着他。
“任何威胁到你安危的人事物,都不在我能容忍的范围内。”苍从指了指自己:“这里没有理智这个东西。”
五月的风从两人的身侧吹过来,季半安越发迷茫:“什么?”
苍从说:“我只是在忍。”
他的面上看起来极为平静:“但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
忍什么?
一天二十四有小时,却不能时时见到她这件事。
她对别人笑,对别人耐心这件事。
司雪对她存在威胁这件事。
人类比他想象的更脆弱这件事。
还有。
季半安不爱他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突然来我家找我玩,更新晚了点。
抱歉……
☆、短小
老鲛人仰面躺在浴缸里,反复考虑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这一方小小厕所里时,苍从总算带着季半安回来了。
他努力地发出一个虚弱的求救。
苍从这才想起这个脆弱又没什么用处的鲛人。
“饿…”
苍从转头问季半安:“你家有什么吃的?”
季半安想了想:“薯片。”
老鲛人:“…”
苍从:“别的呢?”
“泡面。”
苍从扭头看老鲛人。
老鲛人撇嘴:“我不吃低等的人类食物。”
半小时后。
老鲛人把自己的上下唇来回舔了三遍,尴尬地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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