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暧昧,覃思作为小厮看过不少,可是像今天这样闪瞎狗眼又让人鼻子酸酸的还是第一次。覃思悄悄退出去,把房间让给这两人。
没了外人,秋寒屿不再顾忌,俯身含住蕴尉的略显苍白的唇瓣,辗转吮吸,直到蕴尉苍白的脸上染上薄薄的红晕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却依旧眷恋地轻啄。“还好,还好你醒过来了。”
“秋哥,对不起……”除了这个蕴尉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嘘……”秋寒屿轻点蕴尉的唇瓣,止住他的道歉,“这事儿我知道不怨你,之前你一直昏睡不醒,我没有去讨还这个公道,待你身子养好了,看秋哥怎么惩治那帮坑害你的人。”
“嗯!”蕴尉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可以撑腰的大人,“那个恶心巴拉的二公子跟蕴荣有一腿,那个蕴荣不知道在哪儿磕着脑袋了,非说我勾引二公子,还把我推进水里!我都不知道那个二公子是谁!”
蕴尉不知道“二公子”是谁,秋寒屿却知道,那日他便觉得二公子对小尉的心思不单纯,再看蕴荣的反应,便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秋寒屿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在乎,但只有一样,敢觊觎他的小尉的人绝不放过。
这次小尉出事昏睡不醒,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痛的无法忍受。他想,他宁愿再受一次前生粉身碎骨的痛,也不想再看到小尉这样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秋寒屿痴痴地看着蕴尉,忍不住准备再次低下头亲吻他的时候,覃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少爷,大夫来了,要现在给公子看看么?”
秋寒屿悻悻然收回伸出去的脑袋,故作严肃地给蕴尉掖好被角后才对门外说:“把大夫请进来把!”
大夫依旧是在水榭时候的那个老大夫,见到蕴尉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噗嗤”就乐了,“公子怎么醒了反倒比睡着了老实呢?来来来,手伸出来,老夫给公子把把脉。”
半晌,老大夫捻着胡须道,“人醒了,性命没什么大妨碍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身子底子算是毁了,以后做不得劳累的活计。好好养着,过个三年五载的或许可以去参加秋闱试试。切忌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否则恐于寿数有碍!”
三年五载?也不知道那时候仗打完了没有!蕴尉对于考取功名这事儿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了,能考自然好,不能考……最多他就做个田舍翁,守着自己的二十亩免税田过日子,反正秋哥给他挣的银子够他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蕴尉自己个儿觉得无所谓,秋寒屿却心疼地不得了。他想起自己还曾鼓动小尉去考进士,小尉最初还不乐意,后来还是王铁根夫妇坚持,小尉才松了口,现在他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考,不想考和不能考之间的差别何止天与地?
秋寒屿皱着眉思考如何安慰蕴尉,却听蕴尉开口对大夫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这些东西倒是不在意,可尉还是想劳烦大夫费费心给尉想个调理身子的法子。尉不在意身外之物,却有割舍不掉的人,尉期盼着长命百岁可以陪伴他们长长久久。”
老大夫闻言,捻胡须的手顿了顿,“老夫一把年纪,病入膏肓的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像小秀才你这样矛盾的,他们要么是什么都舍不下害怕去死,要么就是什么都看开,坦然赴死。”
蕴尉闻言只是“呵呵”,他能说他曾经也是那种“坦然赴死”的么?不过再活一次有了眷恋,死也不坦然了……
秋寒屿将蕴尉放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调养要慢慢来,现在还是先把病养好吧!”
“小哥这话没错,循序渐进,调养身体可记不得,老夫改了方子,回头给小厮,让他照方抓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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