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哎为什么非得要尾号呀,带6就不行嘛?”施涧桑假装不满道。
“这么不可以哦。”小哥好脾气地笑笑。
两人看着冰柜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冰棒,暗暗吐槽:反正你们也卖不出去。
“行吧,给我拿一支,”平仄扫了一眼冰柜,“草莓味的,谢谢。”
拿过冰棒,平仄先递到了施涧桑嘴边。后者愣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小口。
平仄笑了,语气十分自然,“这么少,你咬多一点啊,再咬一口。”
于是施涧桑又张开嘴,正准备咬下,平仄毫无预兆地把冰棒往他嘴里一塞,施涧桑冷不防一口咬下了一半,几秒后冻得牙齿疼。
“冷吗?”平仄浅浅地咬下一块含在嘴里,问他。
施涧桑舌头都快冻僵了,暂时说不了话,只能瞪着他用力点头。
平仄却是没心没肺地乐了好一会儿,一点一点地把剩下的冰棒吃完。
施涧桑在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饭后,平仄有些心虚地瞅他:“生气啦?我就开个玩笑么……”
“没有,”施涧桑的语气听起来也确实不像生气,“就是忽冷忽热的,舌头有点麻。”
平仄心里一急:“啊?不会吧,伸出来给我看看!”
施涧桑把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推了推,无奈道:“我逗你的。而且你又不是医生,给你看有什么用?”
“哦哦,那就好。”平仄放心,也没在意对方的玩笑。
“回寝室吗?”施涧桑问他。
平仄在石砖地上用脚钻着砖块的中心,说:“暂时还不想回,你陪我走走吗?”
施涧桑自然答应。
两人有些闲散地走着,绕过半个校园,不经意地就走到了行政楼那边。
整个行政楼的投影面像个“工”字,中间那一竖的地方是一幢约莫八层楼高的钟楼,也是N大标志建筑物之一。每当夜幕降临,钟楼四周就会亮起橘黄色的光,照亮四个方向的巨大圆形外置钟面。钟楼周围五百米内没有高层建筑物,每次晚上玩得精疲力尽地回到学校,或者深夜拖着疲惫困顿的身躯从图书馆出来,黄暖的灯光像是海面上的灯塔,给予夜归人安慰希望和鼓励。
见平仄好似目光放空地望着前方,施涧桑想了想,说:“你想不想到钟楼上面去?”
平仄一下子回魂:“真的可以上去吗?没听人说起过呀。”
“可以的,”他带着平仄边走边说,“大一迎新周的时候,有天晚上玩得很晚了,当时大家分几批打车回学校,我和祝鹤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最后上的车。到学校以后,一个人突然说不知道钟楼让不让上去,祝鹤就说,理论上是不让上去的,但是实际上是可以上去的。”
平仄吸了口气:“然后祝鹤就带你们上去了?”
“三楼电梯出口对面,有一个小门通向钟楼。当时门锁了,进不去。祝鹤说,他有一次来门没锁,他就上去了。”
平仄疑惑:“那你怎么知道现在那个小门开着?”
施涧桑摊手:“我不知道啊,所以去看看,碰碰运气嘛,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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