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人的话语,不断重复,清晰无比。
“你不能因为自己做不到,就认为别人也做不到。”队长的声音如寒刃,满含对他的谴责,“你太自负了,牵连了整个队伍。”
字字声声,沉寂两年时光穿越整个记忆,喷涌而来。
康明盯着林信然将针头插入手背,似乎能够看到冰冷的液体注入郧昀的血管。
“又输液?”康明对自家的私人医生表示怀疑,他是不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退烧方式的,但从认识林信然以来,这个医生治病仿佛永远只有两招:打针、输液。
林信然仰头将输液瓶挂在衣架上,调整了输液管的滴液速度,按照医院那一套标准化管理,抬手写上使用的药剂,还有……他回头问道:“你这位叫什么?”
“郧昀。”
“都是大男人,不要老是叫人小名。”他抬手一边写一边嫌弃道。
康明不想解释也不想理他,开始怀疑林信然的职业素养,说:“输液真的管用?”
“这两年你输液出过事吗,没有吧?”林信然用事实说话。
“那是我身体健康,你这庸医!”康明抗议道。
“长本事了二少爷。”林信然拿笔敲着手心,语气全是不满,“电话里面客客气气说麻烦你跑一趟了林医生,现在敢当面喊我庸医?”
康明不吃他这一套,他们两个认识了两三年,林信然最擅长的明明是外伤包扎,虽然常年坐镇内科,但他根本没有见过林信然发烧自救,当然,也没有必要。他说:“别阴阳怪气,你要是庸医,就耽误了我们上医院的时间,我直接叫陈迅捷把年终给你扣光。”
林信然对于这样的威胁无动于衷,笑了笑,说:“去医院还是输液,挂号、排队、拿药、等护士,挤在吵吵嚷嚷的输液区,到处都是孩子的哭声,夫妻的吵架声,你愿意带人去就去,我马上给你拔针。”
他虽然很少见到康明,但是了解这位陈二少爷的脾气,心直口快,外冷内热,初见时候装过几天冰山,等到半夜发病,还是觉得随传随到的私人医生最好用。
果然,听了这话,康明安静地坐着,半句挑刺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就算焦急,迁怒到医生身上也是不应该的,但是郧昀的状态真的不好,嘴唇带着干壳的痕迹,虚弱得像受到了极重的折磨。
“你这药要输多久,为什么郧昀还不醒。”
“去年你发烧的时候插根针就活蹦乱跳了?”林信然第一次觉得康明聒噪,过去沉默寡言、面带寒意的态度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像一个孩子爸,只知道冲着医生一通乱问,“你现在就像个带孩子的爸爸,又傻又蠢。”
康明怒了,声音冷冽地为自己正名:“治不好云云,我让你陪葬!”
“陈灵动,你知道为什么皇帝的爱妃一般都英年早逝香消玉殒吗?”林信然放下挂在衣架上的输液管,威胁似的看着康明,“因为动不动就要人陪葬,把太医世家全得罪了。”
康明瞥他一眼,心里急的那股气,瞬间噎在心里无处抒发,说:“我错了,林太医,云云输完液能好吗?”
“嗯,把这瓶输完给我打电话。”林信然把待会要继续使用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至少还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换药。
“你去哪儿?”康明问道。
林信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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