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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白痴。”他表情有点轻蔑，把袖子撸高，“我在他面前最好永远智商限制，否则怎么满足他的掌控欲，我跟他一套套理论吵架，他就是抽我。”

……这两个人其实还是有点像的，卞白贤想，骗人一套一套的，但是金老先生提出的东西还是蛮重点的，确实比他们强。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还有点别的要问。

“你当时为什么相信陈道士？”

金钟仁又沉下脸：“我不是相信他，但他说有血缘，我们后来查，也确实证实了林晚和你有血缘，我也想不透，他为什么要骗我。”他说了一半，门铃响了，他长出一口气，提了提嘴角，一分热气也没有，“没关系，他骗我多少，到时候要他偿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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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浪漫的话，每开一扇门都会有一重惊喜，卞白贤这辈子长这么大，哪怕是带云默同居那天，都从来没有对门后的人物好奇成这样，激动的都快晕眩了，于是忍不住在半空中翻了七八次。

金钟仁比他还激动，哗啦一下子就把门拉开了，卞白贤甚至都觉得金钟仁在发抖，因为金少爷的衣袖还被门锁勾住了。

“我是席远。”门外的人淡淡的说，卞白贤大吃一惊，外面并未下雨，但是来人身上滴滴落落的水渍，还带着微微的红，从脖子处缓缓滑落。

金钟仁一手握住门锁，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是延江的朋友么？”对方点点头，金少爷点了点头，也没让开，席远站在门外默默无声，居然也没再讲话，只是盯着脚下微微侧着身子。

这是个什么情况？卞白贤有点惴惴不安，不是说送林叶过来的么？怎么反倒送的人更加狼狈？

他仔细看了席远两眼，暗自琢磨了一下，发现这张脸比自己想象中的斯文多了，甚至还带着眼镜，只是闷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外，身上滴滴落落的水，莫名的有点诡异。

其实只是离开了五年，但是能让延江借资源的，他应该有点印象，卞白贤有点苦闷，莫名的觉得有点凄凉，他以后要是回去，估计除了金钟仁，谁也不再在原地了，所有人都要渐行渐远渐无书。

大概肯定是要离开这个城市的，他想了想，想起陈道士那张胖胖的脸，盘算着如果道士不靠谱的话，他去当个和尚如何。

那两人在门口僵持了有三分钟，卞白贤旁观，过了好一会儿楼道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席远才道：“来了。”

他轻轻地推了推金钟仁，示意金少爷让开，手上的水渍一下子把金钟仁的衣服弄脏了：“让我进去洗个澡。”

“为什么要等几分钟带上来？”金钟仁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总算把人盼到了，楼道里脚步声凌乱，听动静好像四五个人在走动，但是其实只有三个，卞白贤挤在金少爷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那个女人。

应该就是林叶吧，四五年了，卞白贤倒是能勉强回忆起那晚那个女店员的样子，但是现在这个也不太认得出来。

其实就是她不是女的，卞白贤也只能一眼看到她，毕竟三个人里面，只有她身上挂着一件超大的裙子，实在扎眼。

她低着头，头发长长的，卞白贤只看到她半个轮廓，觉得熟悉又陌生。

“清道。”席远走进门去，找卫生间了，声音远远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