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这宝贝儿子有时候极有主见,有时又听话的不得了,性情不定。例如让他按习俗剃发在两边梳起牛角辫,儿子便死活不肯,说什么难看。她不懂这老祖宗传下来怎么到了自家儿子这里变成了难看,哪家的小孩子不是这样留头发,偏偏她的儿子为此要死要活,甚至为发绝食。
儿子与儿子的头发,姬婉和嬴政当然是选儿子,于是便放任扶苏随便留头发,愿意怎么留就怎么留。
而儿子听话时又简直不像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让他跟着上朝就乖乖早起,虽然不情愿却又没有怨言,那时他才三岁。后来习字、弹琴一练就是一个时辰,中间从不休息,更不用人监督,自律性比过普通的大人。
姬婉常怀疑这个说话一套套,没事总躲起来鼓弄东西的小孩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可他的样子又确实是随了自己,假不得。
吃饱打个嗝,扶苏感叹大块的排骨还得隔几天一吃,天天吃只会令人想吐,更何况没什么调味料,做法单一,除了盐就是酱。
接过姬婉贴身侍女绿萼递上的布巾扶苏擦擦嘴神秘道:“秘密,反正到时娘就知道了。”
“你才多大点,就有秘密。”
没让内侍传报,嬴政一跨进室厅便听见儿子说什么秘密,于是略有兴趣的开口问。
“给大王见礼。”见嬴政走进来,坐在桌边的姬婉忙起身带着屋中侍候左右的人行礼。
扶起姬婉,嬴政笑笑“行了,没有外人。”看儿子趴在桌子上装死,对跪在地上的宫娥说道:“你们过来给寡人更衣。”
绿萼忙应声,带着宫娥去后室为嬴政取衣服,而姬婉则亲自上前为嬴政取下头上的冕冠,脱下身上繁复的冕服。“下午不用议政了?”
坐在榻上让姬婉也坐下,嬴政伸手把扶苏拉进怀里。“没什么大事,礼官们就是安排一下祭祖的事宜,下午没事寡人便想过来休息会,整个王宫也只有夫人这里适合休息。”说完掐掐扶苏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肥嘟嘟的脸颊问道:“苏儿有没有想父王嗯?”
拍掉脸上的魔抓,扶苏‘飞快’扑进姬婉的怀抱,“父王,我们早上是在一张床上起的。”刚见过想个屁,你又不是我美人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哦?那为父为何这般想苏儿?”接过宫娥取回的外衣随意穿上,嬴政净手命人上膳。“刚刚你们说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说给人听。”扶苏摇着手指臭屁,样子很欠揍。溜.达.小.妖.制.作
“父王也不能知道?”
“父王嘛……可以知道……”扶苏拉起姬婉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书上说儿子其实就是母亲上辈子的情人。”虽然不准,扶苏暗自补充。
嬴政皱眉,“你在哪里看得这混账话,以后不许乱说知不知道。”态度强硬。
先秦时期民风虽开放,却也不能拿母子之间的关系玩笑。
“知道了,一看这就是骗人的,还说什么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是情债。”扶苏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姬婉失笑。
让扶苏坐到嬴政身边,姬婉拿起酒壶为嬴政倒酒。自从扶苏有力气便把屋子里所有青铜餐具都扔了,于是姬婉和嬴政住处只能都换成了纯银的餐具。“照苏儿这么说你父王上辈子岂不是有很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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