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听江湖上几个牢里放出来的人说,监狱里的囚犯没有什么尊严,尤其是那些死囚。
鸳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死囚,但她知道关在自己对面的那三人,是死囚。
每次狱卒从他们面前经过时,看向他们的眼神不像看三个活人。
鸳鸯腰腹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有次夜半就发热了。她靠着粗糙的墙壁默默忍受,额头上满是汗。她待的石牢没有一处窗口,若是过道上的油灯未点,她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她后脑抵在墙壁上,意图得到些许清凉舒缓一下。眼前迷迷蒙蒙的像是起了一层雾气,幽光渐弱,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等到她被对面人的尖叫声惊醒时,墙上的油灯已经被人添过油,烛光大亮。她听见了狱卒的调笑声,也隐约看见了对面女子脸上惊恐绝望的神情。鸳鸯侧了侧头,闭上眼,满耳都是对面传来的喘息声和被捂住的哭喊声。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她又侧头看了一眼。被□□的女子衣襟大开,蜷缩在杂草上,只有偶尔传来的抽噎和着身体的微微抽动。女子的两个同伴则一动不动的,抱头缩在角落里。
之前还能听到一些较重的呼吸声,也能听到几人的鼾声。现在整座牢房里,却安静的只能听到狱卒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方才那么大的动静,牢里的人不可能没有被惊醒的。
狱卒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将牢门再度锁上。地上的女子掩着衣襟爬了起来,眼睛看着狱卒却用手指指着对面的鸳鸯,满声恨意,“她呢?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吗?”
见狱卒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向鸳鸯,她继续道,“你瞧不出来吗?她比我貌美,一样都是等不了几天就死的,你要放过她?”
狱卒有些被她说的心动,走到了关着鸳鸯的牢门外,低头细细的打量她。
鸳鸯原本低着头,此时却仰头朝狱卒望去。
狱卒眼睛亮了亮,摸着腰上系的牢门钥匙有些犹豫,后面的女子还在怂恿,“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狱卒冷笑着朝后骂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走进来,他蹲在鸳鸯跟前,撩开她的额发。她的眼中无光,狱卒见过各种各样的死囚,一个人危险或无害心里总会有几分明白,他后背突然就爬上一阵寒意,直觉往后退,却还是迟了。
他只觉得手心一麻,钥匙就脱手而出,脖子一痛,长长的钥匙就穿透他的喉咙,鲜血涌出,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咯咯声。
对面的女子先是震惊不知所以,过了一会儿却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笑。
鸳鸯的囚裤被涌到地上的鲜血浸湿了,她挪了挪脚,在狱卒全身上下扒拉了一遍,扒拉出一瓶药,打开闻了闻,是伤药。鸳鸯撩起囚服,把血痂一点一点扣下来,将药敷上。
鸳鸯看着大开的牢门没动,她已经没有力气跑了。
耳边听得响动,她睁开眼就看到狱卒的尸体被两人合力往外抬。她看了牢外的人一眼,摸了摸自己额头,烧已经退了。
牢外站着一个一身紫色公服的官员,面上有须,眼角有皱,两鬓的头发已至花白,身后跟着两个握刀的侍从。他看了看她,转身走了。
出了这件事,虽然牢里其他狱卒也没人敢来惹她,但狱卒长也没想过她还能活,连着几日都没让她好过。她也没有去折腾自己,养着伤。
对面的牢房已经空出来了,那三个死囚第二日就被带出去了,估计也是到了处斩的那天了。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鸳鸯被带出去安置在一处别院。她在别院养了近半个月的伤。
伤好那天她见着那天那个官员,穿着常服站在亭子里招手让她过去,素净的像是在家颐养天年,教书的老夫子。
他亲手给她沏茶,推到她面前,“在下为请姑娘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鸳鸯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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