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是斗哲射出来的,乌拉斯台一定有解药。我是大将军的王妃,倘若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换解药,或许他会同意也未必。
反正高翔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倒不如以命相搏,许有一线生机。
只要能救活高翔,我陆雪妍此生无憾。
长江飞逝流,青山巍千秋;燕过无痕处,红墙扶绿柳。举目眺雎鸠,成双结好逑;倩影偎伊人,田间笑牵牛。
原本心中的希冀,是多么地美好。如今,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正恍神间,玉莺推门而入,道:“王妃,你可寻得我好苦,原来是在这儿。”
我忙偏过头去,拂袖暗拭眼泪,转身问道:“何事?”
玉莺环视四周,将宫门合上,凑到我身前,低声道:“适才我听随军医官说了,大将军中了‘一品红’的毒,眼下独缺栀子实做药引。”
我双目陡睁,急急抓住她双肩,拼命摇她,催问道:“你可有法子?”
玉莺蹙眉撅嘴,道:“眼下已派人去寻了,只是......只是不晓得赶不赶得及。”
我还当是玉莺有好办法,原只是听说得知高翔中了“一品红”的毒,害我空欢喜一场。这些,我适才在琨华堂就已知晓了。我颓然松开双臂,依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玉莺伸手欲要拿过案上我所写的字,我忙双臂盘住,压在身下,抬头道:“你先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玉莺松开手,黯然垂头离去。
忽而想到,我以命去换解药,为防匈奴人耍诈,总要有人替我把解药拿回,交给高翔。
我忙伸手喊道:“等等。”
玉莺刚跨出门槛,听到我喊她,便折回我身前,道:“王妃还有何吩咐?”
玉莺听了我的计划,登时一惊,连连摆手劝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妃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使得又如何?使不得又如何?”我怒而站起,拍案喝道,“难道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玉莺默而不语,埋头伫立一侧,只默默耸肩踌躇。
我心意已决,不等玉莺同意,便吩咐她道:“我去匈奴大营找他们单于换解药,你在外头找个隐蔽之处藏着。他们若是同意,我便会叫人喊你过去,你把解药带回去给高翔便是。我若去了一个时辰,还未有人传你进营,你便独自回去。不论成与不成,别人问起我的行踪,你只道不知就好,万万不可说我被扣押在匈奴大营,万要切记。”
玉莺还是不依,道:“怎可让王妃以身犯险,奴婢愿代王妃去求解药。”
我摇头道:“你怎还自称奴婢,莫要再妄自菲薄。我是大将军的妻子,身份显贵。只有我去,才有可能换得解药。”
玉莺跪在我面前,昂首道:“王妃不可鲁莽,即便真是换回了解药,大将军也定是不忍。”
“忍也好,不忍也罢。此事我心意已决,莫再徒辩。”我将玉莺扶起,替她拍去裙袂的灰尘,道,“玉莺,算是我求你了,可好?”
玉莺立时慌乱,道:“没有王妃,玉莺哪里来的今日风华。王妃大恩,玉莺谨记在心,没齿难忘。王妃心有决断,玉莺必誓死相从。”
此一去,定是要瞒着所有人。否则,怕是连当阳门都是出不去的。玉莺肯舍命伴我左右,我心中感激不已,扶着她肩膀的双臂直颤悠。
玉莺道:“我等如何出得去?我夫君早已把各处城门封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临春坊的金塌下有穴道,直通幽谷。我细细回想,极力从记忆中搜寻那片山谷的方位,又从襟前掏出舆图,定目详看,终是被我看出究竟。
姑臧城西处有一座山脉,舆图上标为姑臧山,是为祁连山一脉。外凸内凹,呈莲花状。
想必正是当年王卫忠操练兵士的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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