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他这样说,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让我当一个传信者,如果汤市长怪罪下来,他也许会当做酒醉之言。
也许,他并不简单。
我揣摩着他的目的,不管怎么样,他能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不管是真是假,这些话足能让人断送一生。
“你什么这样相信我?”我问他说。
他看了看我,笑着说“你不是省长夫人吗?汤市长和省长的关系,你早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人,自从上次到火车上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嘴巴很紧,你知道我和汤市长的关系,你和伶俐是同学,但你都没有吐露给伶俐,所以,我这些话是有目的性说给你听的,今天我趁这个机会,说给你听,我希望通过你的嘴,传到汤市长那里,我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她放我走,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想要一个家”。
看来他的目的非常简单。
我沉思了一会说“好吧,那我得演一个告密者,而你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汤市长面前说你酒后胡说八道知道吗?也许这样招很灵的,不管汤市长如何探视你,你都说没有说,在她面前你最多说自己喝醉,其他一概不能说”我对他讲。
“你现在和那个姑娘还有来往没有?”我问他。
“没有”“还喜欢她吗?”
“喜欢,她长得很像你,也是身材高挑,但皮肤没有你那么细腻,白皙”
“哦,那我得几时瞧瞧,你能给我她的电话吗?我想帮你把这个桥答上来,不知道她找朋友没有?”我问他。
“我们有约定,三年之后,在一起”
“哦,看来她对你是真心相爱了,她不在乎你和汤……?”
“她知道我是被迫的,理解我,所以,她爱我,为我奉献,我才感到她是我真正要找的伴侣”
“嗯,不错,我支持你”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夏紫君,电话89767898706”“很好听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美女”
我笑着在手机上存上夏子君的电话。也把张秘书的电话也存上了。
“好吧,今天就聊到这里,你回去之后装醉,很醉的样子,必须有人看到你酒醉的样子”我交代着说。
“好吧,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再联系”说着我站起来把桌上剩余的一点酒全部倒在肚子里了。
他出去的时候,身子歪歪斜斜,东倒西歪的样子。
我看了看手机快9点了,我猜想寇宪政在干什么呢?难道真像张秘书说的那样,和汤市长在一起?。
我给汤市长发了一条信息:汤姐,刚才张秘书在我这儿喝醉了,胡说八道了一通,我气得把他骂走了,是关于你和他的事情,你得管管他,不然要出麻烦的。
我猜想这条信息足够她胆战心惊的。
没有10秒钟,我的手机就听到信息的回音,我打开一看如下:说些什么?我看到这儿,暗笑了一下,回了句:很多,只能面谈,手机上会留下痕迹。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又显现了一条:好,我明天和老寇去桃仙后,再面谈,你在酒店等我。
或许她早就知道我和寇宪政现在的关系,她为什么那么大胆让张秘书陪我?
官场上人都是城府极高的人,人心难测。
我想到寇宪政给我说了他的房号,我心想难道汤市长她真在哪儿?如果我不证实我怎么知道张秘书不会撒谎?我得到他房间里去看看。
我打定主意夜探8089房。
当我抱着晨曦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就有一个警察来到我的跟前行一个举手礼说道“对不起,现在酒店不许进出,请您回去”
我朝那个警官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我是他老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老婆也不行,上面已经有了规定,严禁骚扰省长的休息”
说着那个警官对我说“请您支持我们工作,我们将万分感激”。
没有想到自己见寇宪政出现了这种局面,我想了想还是给寇宪政打一个电话再说。
电话通了。
“宪政,你在哪儿?我现在能见你吗?”我站在电梯口等着他的回话。
“现在不行,正在开会,明天把”他小声地在电话里告诉我。
我知道没有辙了,既然他已经在说在开会,还有什么理由见他呢?想不到他真只是见见儿子,并不想儿子的妈。
妈的,人一走,不光是茶凉,连饭也凉了,连这么嫩的老婆不要,反倒抱住黄脸婆,也不知道男人是啥心态?。
也许利益才是男人追逐的目标。
我是一个平头百姓,牺牲的还是我的利益,我得让我自己进入官场。
让自己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他才看重我,也才有揪住他不放的机会,这样才能靠上他,自己的那些雄心大志才能实现。
想到这里,我还是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和晨曦洗澡之后,躺在床上和晨曦一起看动画片狮子王。
看到狮子都像人一样很残酷地夺位,不由得想到这世界很阴暗,如果太善良了,反倒受人欺压。
现在,我觉得自己变化大了。
以往我喜欢哭泣,现在,我好像遇到什么事情,没有什么眼泪了。
对男人也是一样,他们想玩我,我也想玩他们一样,特别看到身强力壮,面目俊美的男人,那种诱惑力特别强,那种反应特别强烈了。
反而为自己当初失去贞洁要死要活有点可笑。
不是吗?一个男人上自己,和多个男人上自己不是样的?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寇宪政一早就打来电话说“我到桃仙去了,没有时间陪你,不如你回京城去,我到桃仙以后直接回省里,然后去京城汇报,在那儿住几天”
听他这样安排,肯定他身边有女人。
就只好对他说“好吧,我回京城等你”。
心想:我还是见汤市长以后再去。
就这样,我在酒店等了三天,第三天下午,汤市长才回来。
她一回来就直接到了我这里。
一进门,我就看到她脸色阴沉,很疲倦的样子,我用关心的语气问道“这次出差很累吧”说着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在沙发上。
她一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我“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故意显得很神秘的样子到门边看了看,关上了门很神秘对她说“姐,我告诉你,你别在意,可能是他喝酒喝多了的缘故,他那天喝醉了”
“哦,你说吧,没有什么的”看得出她很沉稳,也很镇定。
“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他说……他说……”我故意像说不出口,吞吞吐吐不敢说的样子。
她见我这样说“说吧,这没有什么”
“他说想离开你,他想结婚,他不想当秘书了,还说什么水电工程,常家高速什么的,我都不懂”
“哦?是这样?”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露出惊慌的眼神,但那种眼神在瞬间消失了。
“或许他真的醉了”我又在她面前强调了这一点。
“嗯,是呀,放心吧,他既然想走,我也不留,不管什么人都有分离聚散的时候”她这句话说的很潇洒,很不在意的样子。
接着她露出笑脸说道“你上次的话我慎重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样吧,你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和伶俐到我这里来,我让你们提前参加工作,但现在我只能把你们作为实习生派到单位上去”
“好呀,好呀,谢谢姐姐”我高兴得连声道谢。
“但,关于伶俐的身世,还是需要你保密,在外你还是称我阿姨吧”说着她站起来了。
我赶忙点点头说“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我说着这话时,她已经走到门边了,我还想问一问我们的去向时,只听她说“明天我就不送了,我还是让张秘书送你,看他到底还想说什么?”
“姐,有必要吗?”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问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她笑着回答着。
真没有想到汤市长听到我的话,并没有深究,也没有探讨其他的话题,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笑着离开了,看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也遇事不惊了。
我送汤市长出了酒店后,就急忙给张秘书打了电话告诉他汤市长见我的事情,并对他说“她已经答应放你走了,看来她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夏子君了”。
只听他在电话里高兴地说“真的没有说什么?”
我说“是真的,我只是说你喝醉了,胡说的,如果她问你,你就说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好的,就听你的,那我马上找紫君去”说完他就挂了。
我挂了电话,像是做了一件很好事情,却不知道自己的这招棋,反而害了张秘书,这是后话。
这一夜,我非常高兴,接连给辉仔,陈洪庆打了电话。
又告诉伶俐我们不久就可以在一起实习了。
伶俐听说后也非常高兴对我说“我马上问妈妈,看她把我们两个分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等我回话,她立即就挂了,看她真是一个急炮子。
既然她问问也无妨,只是怕汤市长怪我有话藏不住,没有度量。
不要会儿伶俐就打来电话说“你我都分到团委,这样好一点吧”她告诉我说。
团委?团委不是思想政治工作吗?我在学校就知道一点。
哦,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了,我还是已经进了官场了。
听到伶俐告诉我的话,立即就对她说“我到京城去几天后就回来,然后到慈石找你”
之后,我立即在电脑里订上明天早晨的飞机票赶往京城。
我为了打消汤市长对我和张秘书合谋的怀疑,我想不等他来,我就坐飞机飞走了。
我在登机之前,我给我弟弟打了电话告诉他说我来京城了,让他在机场接我。
我想趁这次寇宪政在京城的机会,落实一下雨城的工作单位。
我瞧着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了,就马上过春节了,想到春节自己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过?和谁过?
想到这里自己心里总是飘来一丝忧虑和失落的感觉了,总管我现在手里有钱了,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而我还是感觉不幸福,没有归宿感。
当我下了飞机看到弟弟雨城的时候,同时一看见他的女朋友田甜。
看到这个满面春光的丫头,我心里总流着一种这样的想法,她不合适做我的弟媳。
在我的心目中,我的弟媳应该是一个身份比较高,家庭条件比我们好的姑娘。
而她出身的地方比我们壶瓶山好不了多少,既然不能帮雨城在事业上发展,将来娶进门只有拖累的份。
不光是她家条件不好,就是找工作现在没有硬当当的关系是进不了国家机关的,就是进去了,没有什么背景也会被击垮,挤压掉,排挤出队伍。
想到这里时,我的神情上出现了对她很冷漠的态度。
当她笑颜颜地喊着我时,我也显得淡淡的,只是高兴地对雨城说着话。
弟弟似乎看出我对田甜的冷淡,当我打的回到展春园的时候,弟弟对我说“我送你上去后,我跟田甜回校了”
我急忙对他说“别,你先让田甜回学校,我有话跟你说”
弟弟猜到我要说什么就对我说“你有什么话,就当面和田甜说吧,我不想分开”
我看了田甜一样,觉得当面说也是一个办法,就点头同意了。
“好吧,我有什么话,我可当面说了,说得不中听你们两个也别怪我”。
雨城帮我搬行李,我则抱住晨曦,而田甜听到我这样说,在机场时的情绪一下子就没有了。恹恹的跟在我的身后。
弟弟一进屋,不等我放下晨曦就说开了。
“姐,你有什么话,就当面跟我说吧”
“那好,我问问田甜,你们算没有算账,今后结婚以后,你的爸妈要不要照顾?来往的车旅费每一次多少?你们的工资能跑甘肃多少趟?还要你们结婚要不要房子?要不要小孩子?这些你们都算过账没有?作为姐姐,不能帮你们什么,最多雨城的工作我是能解决。
但田甜的工作我是没有办法,既然你们想走到一起,我得首先敞开我的家底,田甜要想指望我做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们得自己靠自己。”
我见到田甜听完我的话,脸上立即绯红,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道“姐,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吧,我喜欢雨城主要是看他很勤劳,也很诚实,我想把他最为终生依靠。
但,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你们家庭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我一个女孩子找男人干什么?我看得出姐也是一个女强人,这点你比我看的更重。
所以,我今天当面跟雨城说,既然你这点能力都没有,我只好放弃对雨城的爱,我们相互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对不起,雨城,再见”她不等雨城和我说话,她立即冲了出去。
雨城立即跟着她跑了出去,我见状想喊住他,但一想让他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真是目的才好。
如果找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孩子,在家乡不是很多吗?何苦找那么远的?就是老百姓找对象也要找知根知底的才行。
离开京城已经很久了,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就知道寇宪政来过这里。
我把行李放进衣柜里,然后给寇宪政打了电话问“宪政,我已经回京城了,你什么时候来?”
他回答我说“我马上坐飞机来,大概晚上到家”。
我让晨曦在家里玩,拿出很多七巧板丢在沙发上玩。然后我开始搞卫生了。
快到了中午的时候,雨城红着眼,脸上已经布满了乌云来到我这里,我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雨城一进屋,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晨曦找他玩,他都觉得没有精神,像掉了魂儿一样。
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她找你分手了?”雨城见我问道这个,就哭了。
“哭吧,哭了就会好一点,你帮我看着晨曦,别让他栽了跟头”
我没有理会雨城,也没有安慰他,心想:这是每个人脱离虚幻感情时必然要走的一步。
当他发泄够了,或许就不感到伤心欲绝了。
当我搞完卫生,弟弟已经没有哭了,横睡在沙发上,失神地仰望天花板,而晨曦则在他身旁,把他的学步车推来推去。
我到厨房看了看,对雨城说“弟弟,你帮我去买点菜,你姐夫今天回来,我想烧点菜,去买点排骨,或者鱼,还有瘦肉”说着,我在一张纸上写上要买的东西名称。
我把钱递给雨城说“先买东西,姐姐再跟你说话,我为什么要当面跟你讲这些的”。
弟弟从小就很听我的话,现在也是如此。
我淘了米,然后放在电饭煲里煮着,只等雨城买菜回家炒菜就能吃饭了。
我想在吃饭的时候,帮弟弟疏通思想。
没有多久,弟弟回来了,我的饭也煮好了。
我对弟弟说“中午随便弄点吃的,我帮晨曦弄点瘦肉汤加点青叶子”弟弟没有做声,看得出他很苦恼。
我煎了一个红烧豆腐,炒一个小青菜,还有一碗紫菜蛋汤加瘦肉,这样我们也可以吃,晨曦也可以吃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打开了话匣子。
我给雨城乘上饭,而他却说“我不想吃,我不饿”
我知道他伤心,我笑笑说“不吃饭,可是饿的是你呀,不见得她不吃饭”
说着把饭强行地递在他手中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饭可是要吃,生命只为自己活”。我问雨城:“你看过巴金的小说,家,春,秋没有?”
“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和你的婚姻有关系,你想想看,梅老表为什么会死的?”
“那是旧社会,和现在有什么关系?”我弟弟说道。
“你错了,不管什么社会,都是这样,弱肉者强食”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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