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很多时候,心里可比程凤台粗糙多了。
台上已演到太后鸩杀了贵妃,软禁了皇帝。皇帝被囚十年,抑郁难当。当年的秋水长剑已不知去向,皇帝只得面朝瀛水,徒手长叹:——碎首的申包胥今何在,谁见五百壮士来。丹墀下难觅松柏,金殿旁遍生蒿莱。来人呐!哪个为朕一问,十年瀛台,还有谁人志不改!
不出所料,一直到这一句唱出口,下座众人才确信商细蕊今儿这出要演的是个什么惊天秘闻。台底下安静得怪异。他们望着商细蕊,像是在窥视一个九重宫墙内尘封已久的秘密。
范涟长长的哟了一声,道:“商老板这胆子可真大!还好!皇上在天津!”又笑道:“可也是真心的帅!这出一演,招口舌是非不说,还得招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痴心了!”
说着这话,眼里不怀好意地看着程凤台,看他要不要吃醋。
程凤台笑道:“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招似的。”
范涟失笑:“多新鲜!你以为他是为什么离开的平阳!”
“不是被我姐夫掳走的?”
“我是说之前,他还走过。商老板三出平阳,头一遭为的就是!”
“哦?为的什么?”
范涟压低了声音:“为的姑娘。”
程凤台眉毛一挑,闻所未闻。
“他把县太爷的千金给招了,小姐把传家宝当彩头给了他。后来闹出来,商老板只得远走他乡去走穴,一直到小姐出嫁了才敢回来。”
程凤台哼哼两声:“可真看不出来……”
范涟就爱说些程凤台看不出来的事情,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耳语那样的,道:“那姐夫你肯定更不知道,商细蕊为什么离的曹司令府了。”
因为之前的铺垫,程凤台不由得想到:“他招我姐姐了?给我姐夫戴绿帽子了?”
范涟啐了他一脸:“你怎么那么会瞎琢磨呢?!不过也差得不是很远。他是差点让你姐夫当了便宜老丈人。”说罢立刻紧张道:“这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你姐夫的脾气你知道。”
曹司令家中三儿一女,女儿排行老三,今年才刚进大学念书,比盛子云还要小两岁。按照那样推算,商细蕊离开司令府的时候,曹三小姐才十三四岁,这还能闹绯闻!
程凤台牙缝里拧出一个字:“操!”
范涟往椅背上靠去,最后为这场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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