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孟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和自己赤身裸体地在一个房子里过了一夜,这对于孟茹来说真的无法交代。特别是上午宋景和和他的谈话,让他意识到他和孟茹不再是简单的兄妹关系,他们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也隐约感觉到孟茹是爱上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必须悬崖勒马,一定不能再陷进去。当然,他不是怕被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在他的心目中,只要坐得直,行得正,是不必要考虑别人的风言风语的。
刚放下孟茹的电话,刘星辉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刘星辉让周成林下午务必到榆阳一趟,刘星辉在电话里告诉周成林,他有重要事情找周成林。刘星辉在电话里情绪很低沉,周成林一听就听出来了。
之前,周成林隐约听说汪思继任书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终止了开发陵山的合约,而且准备让闫丙章搞陵山开发。听到这个消息,周成林是万分震惊,他知道闫丙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陵山丰富的石料资源。为此,他马上找了刘一夫副县长,他不想让自己开创的大好局面就这样夭折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刘一夫副县长非常无奈而又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让他别再插手浏阳河的事了。
见到刘一夫副县长的态度,周成林非常失望,但他理解刘一夫副县长,因为他也知道,刘一夫副县长正在角逐县长的宝座,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得罪所有的人,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得罪即将成为县委书记的刘世昌。既然刘一夫副县长有难处,他只有偃旗息鼓。
为此他预感刘星辉找他一定是为了陵山开发的事,所以,他必须去见刘星辉。
见刘星辉就不能再约见孟茹,于是他打通孟茹的电话,把自己要去榆阳见刘星辉的事告诉了孟茹,让孟茹不要再去他家等他了。
孟茹好像并没有因为周成林的失约而不高兴,仍然是心情愉悦地安慰周成林道:“没关系的,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很愉快地把电话挂了。
放下孟茹的电话后,周成林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来到了车站,向榆阳赶去。
来到榆阳后,他先给刘星辉打了个电话,问刘星辉在哪。
刘星辉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告诉他:“酒……酒……我在酒
吧,周末酒吧。”
接了刘星辉的电话,周成林疑窦顿生,按理说终止一个陵山开发这样的合约,不会对刘星辉造成这样的打击,他忽然害怕起来,他预感刘星辉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他想起了二哥周成武,原先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最终还不是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还有何庆魁,曾经是那样的叱咤风云,在浏阳河简直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但最终也是虎落平阳。刘星辉该不是遇到……他不敢再想下去。
周末酒吧,周成林熟悉。他曾经和刘星辉在那“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曾经在那抒发过他们崇高的理想和美好的愿望,曾经在那描绘过他们的未来蓝图。
他们曾经拥有过,但转眼之间就消失了,最起码,自己已经消失了。刘星辉还是吉凶未卜,他不敢接着往下想,他真不想刘星辉也出事。
他越是担心,事情却越要发生。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刘星辉出事了。不过,他不是因为违法犯罪,他也没违法犯罪。是他的所有资产都被他的现任老婆席卷一空。
人啊,都是矛盾的有机体。
人穷的时候,都想富,而富了又都不珍惜。正应了句格言“穷则思变,富则思淫”。
刘星辉和绝大部分富起来的人一样,“饱暖思淫欲”,他也没摆脱富起来那部分人的四部曲,一换车,二修墓,三换老婆,四进步。刘星辉的车由昌河到桑塔那,又从桑塔那换马自达,马自达开够了送给朋友,买公爵王,最后买蓝鸟,买奔驰。
换完车,接着修墓。大部分人穷的时候不知道孝敬父母,祭奠祖宗,富贵起来了知道是祖上的庇护才让他们大富大贵成为人上人,他们相信因果报应,为了讨好死去的祖上,为了让祖上保佑他们,他们都大修祖坟。
刘星辉也和那些人一样,不过他的父母都还健在,他就为死去的爷爷和奶奶在陵山北麓购买了一块坟地,耗资十二万修建一座气势恢弘的“墓”。
修完墓就换老婆。
刘星辉换老婆更是干脆利索,娴子是那样的贤惠端淑,他就是不知道珍惜,刚成款爷就用五百万让娴子离开了自己。
然后就开始换,而且是频繁地换,两年不到换了三个老婆,清一色的秘书出身。
他最后的一个老婆,也是他最钟爱的女人趁他外出的时候席卷了他所有的资产和她大学同学一起走了,而且带走了他所有的合同和客户资料,只给他留下一千万的银行贷款。因此,四部曲他到此打住,还没来得及最后一步“进军”官场,就从事业顶峰跌入到人生的低谷。
听完刘星辉的倾诉,周成林的心情特别压抑,有那种老鼠钻近进风箱里,两头受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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