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该活的都活过了,没什么遗憾,与其躺在病床上受折磨,不如就这么过去算了。
但他又有点愁,自己要是过去了,江丛屹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一点甜头就洋洋自得,脑子又不够用,在娱乐圈里可怎么混。
不等他愁出个所以然,来自身体内部的剧痛就将他的神智给搅混了,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被冰冷侵袭,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呼唤。
再后来,手机铃声响起来,那是他铁哥沈淮们的专属铃声,而后是来人疯狂的砸门,疯狂的大喊他的名字。
於阳更愁了,沈淮啊,你是天籁级歌手啊,这么喊坏嗓子的。
於阳再醒来,便是现在了,时间轴已经过去了一年。
他鼻子痒痒的,初夏的早晨还是有点凉快。脑子里的记忆、身体的盈满的活力都提醒了他——他不是自己了。
尽管这具年轻的身体拥有着和他一样的名字,但经历和身份却是云泥之别。
於阳出道便有庞大的身家护持,加上得天独厚的演绎天赋,一路顺风顺水,拿奖就跟玩似的。而这具身体——他唯一拍过的东西是《变形记》。
这是个山里孩子,家里上有脑瘫在床父出走越南妈,下有嗷嗷待哺小娃娃,一家生计全靠他一十三岁小孩去种地。
《变形记》播出后,他接受的捐款给他亲爹治病花光了,三年过去,人还是没了。家里就剩个四岁小弟弟和他这个十六岁的哥哥。弟弟也有病,先心,於阳实在没办法了,把弟弟放在医院里,自己来到北京找当年交换的那富二代求借钱。
他按着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富二代正在开趴,又是嫩模又是网红,玩的还挺乱,那帮人对这个泥腿子百般羞辱,说要让他在湖里先游个来回,洗干净了再过来。
於阳初来城市,唯唯诺诺,还真听了,往湖里一投,等他上来的时候,岸边早没人了。他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难过极了,躺在旁边长椅上哭唧唧,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睡,就变成了另一个於阳。
於阳在心里骂娘,他认识那傻逼富二代,那是张家不成器的小儿子张将,从前张将想进他这圈子,被於阳指着鼻子骂,说他撞人包女学生嗑药,就一这从根底就烂了的缺德样,傻子才带他玩。
於阳又骂了一遍张将,然后摸遍所有口袋也没翻到个手机,口袋里就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有晨练的大妈从他面前过,於阳挑了个面善的,拦着人,可怜兮兮的说:“姐,帮我报个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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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群众又立一功,Z姓小鲜肉因涉毒被抓!】
於阳坐在大厅的电脑前头,乐滋滋的浏览新闻,不过一上午消息就见了报,他心想,这才算个彩头呢,等张将出来了再接着玩他。
电脑旁边摆了个镜子,於阳拿过镜子,又一次细细端详。
镜子里是一双狭长下垂的眼,豁开一道明朗的光,很精神,皮肤是小麦色,胶原蛋白满满,使他在精致和健气之间掐住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於阳眉眼修长,鼻子挺翘,薄唇莹润,是他自己最喜欢的那类长相。再加上这身高压劳作训练出来的结实而纤长的肌肉、一米八多的身高,於阳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土里土气,含胸驼背,气质不行,这点到了现在於阳这也就不算问题了。
“於阳哥哥,”有人在他身后喊他,“食堂开饭了,一起去吧。”
於阳心说谁要吃那破玩意,但腹内空空特没底气,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好。
他现在住在《演绎》节目组的宿舍里。原来的於阳在出山沟沟前联系了从前《变形记》的编导,求人帮忙联系食宿,编导会错意的给他介绍了个真人秀,於阳问,包吃吗,编导点头,於阳再问,包住吗,编导又点头,所以於阳就过来了。
《演绎》目前共有13名选手,每周淘汰3人,现在是第二周,只剩7名选手了,根据上期累计积分,於阳恐怕很危险。
这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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