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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认不清楚这个现实。他很累，现在只想回家去好好的睡一觉，睡个天昏地暗，忘记外面的一切。

不过是两个星期前，佘给一顿丰盛的晚饭，他竟是尾巴要翘上了天。尽管一再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正常的寒暄，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径直的甜蜜去了。不过是那么一丁点的糖纸，却是让自己甜了两个多星期。又加上刚才糊了一脸的糖稀，把自己蜜的不要不要的。真是没有出息。酸楚突然冲上了脸，迫使他稍微抬了抬头，仅仅是为了自己最后那一点点的尊严。

“……”

秦修没有说话，何家和也不再言语，尽力挺直脊背的站在那里看着秦修，看着他到底还能做出多么混账的决定，还能让自己有多难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修咳嗽了两声，“让他回到主力位置去吧。”声调软了下来，看着眼前挺直的身影，心也软了下来。小孩一直都这样，在他面前强的不行，这也算是自己跟他让个步了。两个人彼此退一步，对谁都好，秦修想的挺好。

何家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秦修，即便是在床上，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语调如此温柔的秦修。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

给脸不要脸了？“这是命令！”他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凭借这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一般看着面前的何家和。

“您打算让KG降级，还是打算留下夏天？”这两者只能择其一。何家和自认为自己的水平不行，没有办法鱼和熊掌都得。

“怎么，跟我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样的把戏？”小脾气出来了？知道发脾气不能继续跟在自己屁股后头走了？刚才那有些对不起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我的水平不行，这是目前我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让夏天回主力位置，没问题，但是比赛一定会输…”

“哦？”秦修玩着自己手中的笔，也不抬头。

“您可能是刚刚才回来没有看到最近的训练报告，他…”

“到底让不让他回？一句话。”当了教练了，废话也是真的多了。

定睛看着秦修看了很久，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人。刚才那句话的语调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像刻在骨子里一样。但那昏庸的神态，却犹如远隔天山的陌生。

许久没听到话，秦修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咬着嘴唇的何家和，一脸纠结的何家和，一下子就有些心疼，怎么就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了。算了，只要他跟自己低个头，就过去吧。看着有些挣扎的何家和，他也是心下不忍。“……”刚张口，对面那个人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