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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借着轻轻的酒意，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一语双关道。不喜甜的他，第一次，觉得「甜」字是个褒义词。

“你，你——”因夏羽之举，季雨的心又漏跳了半拍，她语无伦次地、左手掰着右手不知怎么放。

见她如此，如一只温顺的害羞的小兔子，他心里生起一丝小成就感、小得意。继而见好就收，不逗她了，以免太唐突反而吓跑了她。同时他注意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关切道：“嗯？你怎么穿着围裙，才煮饭吃么？怎么这么晚呢？”

“我——”霎时，她脸一红。

“怎么了，不舒服吗？那么晚才吃饭？”见她支支吾吾的，他紧张起来了，探过手轻捂她的额头。

“不是，不是，我早就吃过了——”她报以他放心一笑，又低下了头，轻轻地嘀咕道，“我刚刚是在，在做着酸奶布丁。”

“酸奶布丁？”夏羽哪里会忘记她和他之间的三次布丁的约定，闻言，心下一喜，“是，是做给我吃的么？”

“嗯，我是打算做好明天带去给你的。”两抹好看的红晕在她的双颊泛了开来。

“我想现在就吃。”他开心得，已经迫不及待了。

“刚做好，不过要放在冰箱里成型，要等明天才好吃的呢。”她吐了吐舌儿、眨眨眼地说明道。

“好，那明天我连早餐都不想吃咯！嘻——”尽管要等到明天，他依然期待——他又不禁在心里偷笑自己，不喜甜的他什么时候这般期待甜食呢，嗯，自认识了她，自她答应要给他做酸奶布丁起。

良久，两人相互交代了几句、互道了晚安，夏羽便依依不舍地道别了。

“牛奶记得要喝了哦——”站在门口的夏羽，温柔地提醒道。

“嗯嗯——”她乖乖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一样，那双灵动的小酒窝一闪一闪的，甚是可人。

“还有，嗯，我今晚也是不回家，我住在公寓。嗯，明天早上，要么你坐我的顺风车上班，要么，我跟着你搭地铁。”他挑了挑剑眉，嘴角上扬。

“霸-道——”她朝他做了个小鬼脸儿，嘀咕道。

“嘻，二选一，明天给我你的答复。”他丝毫不带商量的口吻，又不失温柔。

“嗯，那，拜拜，晚安——”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她只好乖乖地点点头，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或者说，是她没有承认，其实，她也是有点点如此期待。

“晚安，小雨——”他依旧笑得那样好看。

带上了门，季雨去拿起夏羽刚送来的那瓶热牛奶，捧在手中，仍感觉到牛奶的温热。她落座在沙发上，夏羽刚刚坐的位置，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她一口一口地喝着温热的牛奶，缓缓的暖流淌过心间。三天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他给她送热牛奶，而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好，又怎只这一点呢？

只是，她的心，就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样，再一次感到无措和不坚定——「小羽，我能给到你怎样的回报呢？我可以吗？幸福真的可以相信吗？」

念及此，她又一次下意识地拉着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坠子，疼痛酸楚的回忆在脑海里翻腾着，翻腾着。

……

时间来到了22:13，已经洗过了澡、吹干了头发、洗好了晾好了衣服、做了个护肤面膜的季雨，收拾打点好，把用过的面膜和今晚的厨房垃圾等一块打包好，打开了门来到公共楼梯间的公共垃圾箱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