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等到真正要用的时候,磕头都来不及!”
张任无可奈何:“我不是随便……”
“你坚持要用她当秘书,爸爸没有反对;刚入职就享受特权,其他人都会有意见。”
听到这里,张任反而松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其他人的意见,对吗?”
张永安开始老生常谈:“瑞信从无到有,一步步发展起来,靠的就是同舟共济,当然要有集体意识。”
年轻人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可惜你儿子是个败家子,其他人有意见关我屁事。”
“阿任,”当父亲的痛心疾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台灯的昏暗光线中,父子俩相向而立,一个苍老佝偻,一个风华正茂。彼此对视的眼神中,却交织着同样无法掩饰的哀伤。
张永安深呼吸,鼓起勇气道:“你妈妈……”
“不许你提她!”张任厉声打断,双眼瞪得溜圆,气势强硬且毋庸置疑。
年长者连忙抿紧嘴唇,眉头抽搐着,表情扭曲。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紧绷至极的情绪,张任涩声道:“……我先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
张永安没有挽留,而是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默。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又转过头,继续审阅桌上那叠厚厚的财务资料。
这间大宅刚建起几年,因为住的人少,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张任的卧室采用了现代中式风格,配色清爽简单,造型典雅大方,面积也很是宽敞,几乎占据了整整半层楼。独立的衣帽间、浴室、起居室一应俱全,窗外就能看见宽广的湖面,如同一幅动态的山水画。
他却无心欣赏这番景致,只顾匆匆洗漱完毕,便将身体埋入蓬松的床褥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惜,今夜注定无眠。
睡不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周唯怡把饭菜倒掉,又将家里收拾干净——尽管视野里依然充斥着花花绿绿,但她已经强迫自己免疫,至少能够做到心态平静。
戴上眼镜、打开电脑,她在浏览器的搜索引擎中键入三个词:“瑞信集团”、“张永安”、“张任”。
立刻有数百万个结果跳出来,从生辰八字到经营理念,从小道消息到公开披露,所有能够想象的信息,几乎全都曝光在公众眼前。
早在留意到瑞信资本之初,周唯怡就对其进行过背景调查,也知道张任是张永安的独子,日后必将继承大统。
正因如此,她起初对田云飞所说的“内&幕”不太关心——权属明确的私营企业再乱,肉总是烂在锅里,无所谓什么“内&幕”。
然而,从昨晚见到的情形来看,其中似乎有某些细节被忽略了。
事实上,在瑞信集团的官方通稿中,几乎从未出现过张任母亲的名字;考虑到张永安朴实低调,本身的曝光率就很低,其夫人如此神秘似乎不足为怪。
但张任相貌英俊,又正值适婚年龄,得到了媒体的相当关注,各种八卦更是层出不穷,就连出街打扮都能成为话题。
在此前提下,他母亲的“失踪”就显得尤为怪异了。
有限的消息来源显示,张任的妈妈姓任,是名副其实的槽糠之妻。张永安创业艰辛,两人长期分居,直到三十多岁才产下独子,从此再无所出。
回想起在老房子里看到的一切,周唯怡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这位任阿姨深居简出,与土豪父子撇清关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冥冥之中,她相信张任逼自己操盘DCG的事实背后,隐藏着某种更真实的目的,而且很可能与他的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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