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是怎样想的?嘴旁溢出水,唐柏拿着纸巾细细地为擦干净。我看到他满满的爱,心却隐隐作痛。
大约深秋时分,我与他牵着走走在大街上。空气中有股冷,别于寒冬,胜于初秋。满大街金黄色的大树,短矮的茸茸小树苗,秋风徐徐迎面扑来,漫走洒满黄叶的古街道,我牵着唐柏的手,不时凝望侧边的瘦西湖。湖面微微荡漾,洒在水面的粼粼波光如碎金般光亮,我头靠唐柏侧肩,轻轻地说“找个椅子坐坐,我有点累”“好”唐柏亲了亲我脑门,温柔地说。可能患病的缘故,疲惫感不时袭击我,四肢筋骨总不听使唤,现在的我倒是明白‘力不从心’的痛苦。
坐在长椅上,我向天空伸手,想触碰那道明亮的光线,让肌肤的毛孔感受活的温度。唐柏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一只搭住半空中的手,我感到无名指被一个凉凉的硬圈圈给套上。我仔细一看,是白金戒指,它在阳光里不时闪烁光芒,那是很多女人所热衷的婚姻之梦,为什么它要这个时候来?
“漂亮吗?我选了很久”
我收起手,转头面向唐柏,双手捧着他的俊脸,那双深邃迷人的凹陷眼睛,如雕塑品般完美,唇舌缓缓磨蹭他性感柔软双唇,湿润温热后,彼此呼吸开始喘不过气,他由反攻变主攻,舌头长驱直入,缠绕着,追逐着,他的气息完完全全地侵占了她的领地,每次舔舐吸吮,仿佛要将她吞噬啃光。半晌后,他拥我入怀,亲了亲黑发后的小耳朵,红着脸,说“我们回家”我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赞成。唐柏的节制力远远超于我的想像,自从我患病后,他极力地控制张狂的欲望,收敛肆意的情感,他的动作绵柔、细腻,像水一样,我绕着他,吻着他,双手不时抚摸坚实的背部,他的爱如潮水般包围着我。
半夜,他翻回身子,准备入睡时。我掀半个身子,手拨开他额头上湿透的一绺子黑发,低头亲了亲英俊的脸颊。“可以继续吗?”
唐柏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不敢相信这一句出息我口中,他瞪大双眼,手穿插凌落半空的黑发,他细细地闻了闻我的发丝,陶醉人心的清香感绕上心头间,一会后,他用充满诱惑的声线对我说“可以吗?”
我吻着他,悠扬缠绵如雨点般的密吻,这一下,可把他给彻底撩火了。这一夜,我们火热得难以启齿。
为了养病,唐柏要我辞掉幼儿园工作。辞掉工作?我万般不情愿。为此,我还特意咨询苏医生。
“我有体力,为什么要像废人一样,待在家里?”我生气地说
苏医生看着光片,眼睛略过一丝担忧。他正对着我,说“小曼,作为你的主诊医生,我同意唐先生的说法,可能你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我诧异地看着苏医生,可能死神要招唤我了。
在家里休息后,唐柏找了各种理由例如犯烟瘾希望我在旁监督,没有时间做饭洗衣服,与我见面经常要跑东跑西。。。于是乎,他光冕堂皇地住进我的家。最可恶的是,半夜里他会偷偷潜入你的房间,与你同床共枕。家里来了新成员,最开心的莫过于奶奶,她可喜欢唐柏那小子。
奶奶出生书香门弟,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年青时她是一位大学老师,负责美术专业指导,特别是山水画及书法,能过她法眼的人凤毛麟角。唐柏是一名喝过洋墨水的留学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怎样也不会在中华传统古典文化上有很大的造诣。当我看到他手握手笔,专心致志地在洁白的画纸上勾画时,我目瞪口呆。他的画‘完美’,奶奶双眼发光似地盯着,连声称赞。
美好的日子过了一段后,仿佛就要进入残忍的新编章,让人无所适从。
橘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玻璃窗满满地洒入客厅内,屋里所有的东西仿佛渡上一膜金子,隐约中闪烁着粼粼金光。奶奶躺在沙发上,慵懒了一个下午。我走过去,曲膝俯身,想要叫醒她的时候,我呆滞了一会,奶奶全身冰冷,脸色如火山灰般难看,眼睛一动不动地闭着,我泪流满脸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额头间布满了皱纹,岁月不动声息地把她的青春偷走了,如今又把她拐跑了,卷入尘风中,回归故土。葬礼后,我精神不振地过了好几天。唐柏为了我,向公司请长假。那几天,我揽着他,不时哭泣,不时发呆,眼眸彻底看不见往日的朝气,整个人就像一具尸体,空了心,勾了魂。
唐柏坐在我身旁,轻轻地揉着我的后脑勺,眼睛盯着瘦了一圈的我,他柔声细语地对我说“不如我们回唐家住几天”“。。。”“天国的奶奶看到你这副模样,也会担心的”唐柏轻轻啄了啄我的侧脸颊,那里曾经是他的最爱,肉肉的,现在亲吻的感觉就像吻上骨头似,冰冷骨刺。“让我考虑一下”
几天后,好姐妹们亲自上阵,帮我收拾行李。她们知道我不愿意走,唐柏对自己又下不了狠心,所以用了女性同胞间最残酷的手法---直接打包,不问意愿。来到唐家大宅,唐妈妈心疼地抱着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嘘寒问暖后,身后大伙们问“行李搬去哪?”唐柏“搬去我的房间”唐爸爸大手重重一敲,唐柏双手抚住头顶,连声喊道“爸,痛,你干嘛打我”“成人之危,算什么男人。我可没有把你教育成这副德性子”唐爸爸严厉呵斥道。唐柏不情愿地把行李搬到客房去。
在唐家生活的日子里,每一个角落充满着欢乐,笑声。某天,我接送小杰下学。路过琴行,那台崭新的钢琴映入我黑色的瞳孔内,小杰拉了拉我的手,问“小曼姐姐,你会弹琴吗?”“。。。”
吃饭时,我不时看到唐柏拿着电话走出走入,碗里的饭吃不上几口,冲忙地回房间去。他陪了我几天,数数手指也有一个星期了。公司没有了他,一定忙翻天。我双手从后背环住他的脖子,细细地蹭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亲黑发后的耳垂,柔和地说“唐先生,你应该上班了”
他亲了亲我的小脸颊,肉肉的感觉回来了,看来爸爸妈妈的厨艺不是虚的“嫌我烦?”我倒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不上班,谁来养我?”唐柏微笑道“你呀,小财迷”我与唐柏的互动亲密无间,吻到难分难解时,居然忘记关门了。小杰在门外,双手遮眼,嘴巴挣得圆圆的“我看不见,看不到”胖胖的小个子,‘咚咚咚’地跑下楼去。我捶打唐柏胸膛,略带羞涩地说“都怪你”唐柏双臂揽住我的腰身,头靠头,我们的视线齐平,我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幽深黑泽的眼眸底那颗金光“别管了,我们都好几天没有。。”话意刚落,他欲要仰头吻我,轻风作浪之时,唐爸爸冲了进来,狠狠地拧住他的耳朵,喊道“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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