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陶郁斜眼看他,忽然翻个身靠过去,伸手调暗灯光说,“做点跟朋友不能做的?”
常征伸手缓缓揉着他的腰问:“你能不能再跳一次那个舞?”
“你能不能在这系条领带?”陶郁手指划过对方的脖子。
“电视柜下面的盒子里有一副骨架,要不要装上?”
陶郁:“……算你狠!”
接下来的一礼拜,常医生放弃了研究恋人和朋友的辩证关系问题,但显然没打算放过陶郁,他找来各种娱乐项目企图占据对方所有可能的无聊时间。
陶郁每天从污水厂回来累得要死,实在受不了这种“贴身盯防”战术,终于在某天晚上爆发了。
“我说咱们非得玩‘大富翁’这弱智游戏吗?”陶郁忿忿地甩掉手里的“假钞”,“要玩也在电脑上玩啊,还能炒股,这推个小车买地数钞票有什么好玩的?!”
常征这几天被他挑三拣四搞得也有些火大:“教你下国际象棋你嫌费脑子,玩桥牌你说我不让着你,大富翁不用你动脑子,你又抱怨运气不好买不到地!你还炒股?你算得过来账吗?”
“常征!”陶郁跳起来,转了一圈想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最终转身冲进卧室狠狠甩上门,客厅墙上的装饰画被震得一跳,摔到地上。
屋里屋外两个人都安静了。
常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清理地上的碎玻璃。陶郁拉开门,靠着门框看他蹲在地上,用杂志将玻璃碴撮成一堆。
“您的手金贵,还是我来吧。”陶郁说着弯腰推他。
常征不说话,较着劲继续手里的活。
陶郁叹口气说:“我错了行吗?咱们玩桥牌吧,比大小我会。”
“你没错。”常征声音僵硬道,“是我的方式不对,你想玩什么告诉我?想去外面吗?”
陶郁无奈道:“我真没那么大瘾,我累一天了,你也累一天了,咱们就跟从前一样你看你的笔记,我整理我的数据,到点睡觉行吗?”
常征把碎玻璃撮起来,连着杂志一起倒进垃圾桶,背对陶郁说:“行。”
之后的两天,陶郁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冷处理这场毫无预兆的争执,其实连争执都算不上,压根儿也没吵起来,但就是让人心里不痛快。陶郁有些心虚,毕竟常征是为了陪他,显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拍对方马屁,可总拍不到点子上。
“这还没完了?”两天后陶郁终于开始不耐烦,心想我就摔个门,至于这么小心眼吗?于是单反面将冷战升级,当天晚饭也没做,从污水厂回来直接把车开到医院,车钥匙丢给常征,自己跟同学去学生俱乐部打保龄球去了。
玩到十一点多,陶郁才搭别人的车回家,进门发现客厅里亮着灯,常征坐在沙发上看笔记,等他回家。
陶郁有些心慌,那一瞬间让他想起魏玮,想起那些隔三差五的争吵,想起对方曾经责问他到底想不想在一起。有些事情就怕回头看,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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