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对宋辛鸣做出的处理是开除,美国大学抓到考试作弊都会开除,更别说盗用数据发表论文了,老安德鲁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没起诉他算是仁至义尽。
陶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看完心理医生,站在诊所外听骆丰转述了学校对宋辛鸣的处理,他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转头对陪他来看诊的常征说:“那个师弟被开除了,学校给每个在校生发了系统邮件通知。”
常征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问:“事情解决了,不高兴吗?”
陶郁没回答,直到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才漠然道:“都是中国人,自己打自己的脸闹得全校都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别这样想。”常征开解道,“通常为了尊重隐私,这种事是不会昭告天下的,学校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他发帖子诽谤所以要说明情况,对你和Andrew的名誉负责。”
陶郁不愿意再谈这件事,常征于是换了话题,拍拍他肩膀说:“你今天做得很好,能够对医生讲那天去湖边找常徊的经过,很勇敢。”
陶郁沮丧道:“我没勇气讲完……”
“你说了很多细节。”常征鼓励道,“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看诊,不用急,咱们慢慢来。”
陶郁点了点头,心里很庆幸有对方陪伴,否则自己连进诊所门的勇气恐怕都提不起来。
常征启动车子离开诊所,车行路线却是背离回家的方向,陶郁看着窗外问:“您这是要去哪?”
“带你去打球。”
之后每次看诊常医生都会请半天假,结束后和陶郁去打壁球,如果室内场地都订满了,两人就去健身房。看心理医生对陶郁来说是一场情绪上的运动,常征不希望他一直处在那种状态中,身体的运动可以让他发泄出来,同时也能改善他伤后体质虚弱的状况。
这期间Adrian和Mike来芝加哥,这是离开无人岛后四人第一次重聚,晚饭选在一家墨西哥餐馆,陶郁也被破例允许喝一杯酒精浓度很低的Margarita.
Adrian对陶郁的恢复速度感到惊讶,冰上事件的第二天Adrian独自驱车四小时来过芝加哥看他,那时他还在发烧,人浑浑噩噩,由于失眠精神状况比在岛上时还要糟糕。而现在刚过一个多月,他看起来开朗了许多,跟不健谈的Mike也能聊上几句。
作为一个曾经的资深抑郁症票友,Adrian悄悄问陶郁有没有受到药物的副反应影响。陶郁有些难以启齿,抗抑郁类药物最大的副反应是sexualsideeffects,为此他单独找医生谈过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换个牌子的药一样会有这个副作用。
“Honey,timingcanbeeverythingwhenitcomestosex.”Ad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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