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容不住催问,华瑄依然不肯说出梦境。《+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过了好一阵,小慕容问得口乾舌燥,也自累了,打了几个呵欠,摇摇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妹子,睡觉吧,我……我可睏了。”又拉着华瑄躺下。没过多久,小慕容又已沉沉睡去。
次晨一早,小慕容迷迷糊糊地醒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眼,见华瑄怔怔地坐在身旁,笑道:“妹子,早啊。”
华瑄脸上满是倦意,点了点头,细声说道:“早……早。”一边说一边点头,几乎快要睡着一般。
小慕容看着好笑,慢慢凑近她耳边,突然大叫一声:“哇!”
“啊、啊!”华瑄吃惊不小,一下子跳开几尺,眨了眨眼,喘了口气,嗔道:“慕容姐姐,大清早的不要吓人嘛!”
小慕容笑道:“我看你半睡不醒的,让你清醒一下嘛。昨晚没睡好?”华瑄点点头,道:“做恶梦醒来后,一直没睡着。”
小慕容又伸了伸懒腰,笑道:“做个梦而已,吓得这么厉害啊?”华瑄无奈地耸耸肩,低声道:“我……我真的怕啊。从小到大,我做了什么梦,常常会发生些事情,跟梦里有些相关的。”小慕容笑道:“喔,比如呢?”
华瑄想了想,道:“比如……比如……对了,我十岁……呃……还是十一岁的时候,我梦到文师兄送我一个绣花荷包。”小慕容道:“嗯?”华瑄道:“然后过了几天,向师兄去镇上回来,就买了一个绣花荷包给我。”小慕容笑道:“荷包是有了,人却不对了啊。”华瑄道:“可是跟梦里也很像了嘛。”小慕容换着衣服,笑道:“嗯,还有吗?”
华瑄斜着头,认真地想了又想,道:“有啊,还有一次,我梦见……要洗澡的时候,脱了衣服,却发现裙子上有好多血,我吓得大哭大叫,就醒了。”这次小慕容回过头来望着她,道:“流血?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华瑄脸蛋微泛羞红,低声道:“然后……然后……过几天,我就来月事了,那是第一次喔。”
“嗯、嗯、哼、哼!”小慕容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没笑得很大声,不过还是抿着嘴偷笑。华瑄急道:“你……你笑什么啦!”小慕容笑道:“没事、没事!”清了清喉咙,笑道:“妹子,你的梦都是小事嘛。”华瑄噘起嘴,道:“谁说的!还……还有一次……”小慕容笑道:“还有什么?”
华瑄忽现娇羞之态,低下了头,悄声道:“我……我们跟文师兄在杭州的时候,我不是也做了个梦?我……我梦到跟文师兄,他……他……”
这话也勾起了小慕容的回忆,一想之下,不觉也害羞起来,“嗯、嗯”
支吾两下,轻声道:“然后,你……你就跟他……这样、那样……”左手握着右手食指,进进出出了一下,脸蛋儿红了。华瑄羞涩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可是,慕容姐姐,你抢在我前面耶。”小慕容笑道:“啊唷,我可没有你跟他那么好啊,第一次就能进……进去……嗯……”说到一半,自觉不好意思,半途便即打住,嘻嘻一笑。
华瑄也笑了笑,换着衣服,心里却终究有些不安:“虽然是做梦,但是……梦里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一直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凡是做梦,初醒时大多记忆清晰,但通常不过片刻,便会忘记许多细节,只记得个大概。梦之一物,古今难解,华瑄虽然疑惑,也无法有所解释,再想一想,梦中男人的面貌似乎也模糊了,好像根本不是慕容修。继续想下去,对梦境却是越忘越多了。
她换好衣物,想的正出神时,忽听慕容修大声叫道:“两个丫头,快快出来!”
小慕容和华瑄互望一眼,走出舱外,只见慕容修正站在船头。小慕容道:“大哥,怎么啦?”慕容修手指东方,冷冷地道:“到了!”
两女朝东远眺,数里之外可见得一座海岛,林木稀疏,多是奇形怪状的低矮石峰,唯有中央立着一座高峰,近峰顶处有一赤红圆石,阳光下隐泛火红色泽,“红石岛”之名,果是其来有自。
再驶近里许,便见岛边停泊了几艘大船。慕容修嘿地一笑,一一指着众船,道:“今个儿八月十五中秋夜,本大爷可要大开杀戒,把这些王八蛋杀个屁滚尿流。”小慕容皱眉道:“不好!已经有人先来,我们可不容易混上岛去了。”慕容修双眼一翻,道:“那有什么?不必偷偷摸摸的上岛,咱们就这么上去便是。”
小慕容道:“大哥,你有帖子,又是男人,当然通行无阻啦,可我跟华家妹子怎么办?”慕容修一瞪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个方法。”
小慕容沉吟半晌,喃喃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文渊他来了没?我们是来救人的,在找到紫缘姐前,可不能败露意图……到了晚上,岛上就会是一堆色魔,那可麻烦……””想了片刻,忽然朝华瑄道:“妹子,我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平安上岛,只是可能得牺牲一下,你肯不肯?”华瑄道:“什么法子?”
小慕容眼珠转了转,笑道:“其实容易得很,我们装成大哥带上岛去的礼物,那不就能名正言顺的赴夺香宴了么?”
华瑄一听,立时慌张起来,急道:“这……这太危险了啦!万一、万一那些人真要动手动脚,怎么办?”
小慕容向慕容修道:“大哥,你说呢?要是你保护不了我们,我们换个法子也成。”慕容修哼了一声,道:“死丫头,你把你大哥看扁了?我大慕容保护不了两个小丫头?不必多说,就是这么办!”
小慕容嫣然一笑,娇声道:“大哥,这回你亲妹子成了夺香宴的礼物,你可得多多留神啦!万一我们时运不济,真被人给夺了……”不等小慕容说完,慕容修已破口骂道:“呸呸呸,胡说八道!”小慕容嘻嘻一笑,转头见到华瑄神情紧张,当下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子,你也不必慌,我们再换件好看的衣裳,把那些色鬼、淫棍、採花贼,全部迷得目瞪口呆,连要抓我们都忘了,那就成啦!”
华瑄满脸通红,虽感忐忑,却也别无他法,被小慕容拖进舱里更衣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当是阖家团圆之日。然而在这红石岛上,却正要开始荒淫邪恶的飨宴。夜幕渐垂,明月露面,岛边停泊的船只越聚越多,都是来赴夺香宴的宾客。
来赴宴之人,龙蛇混杂。有绿林匪徒,有江洋大盗,有各帮各派的好色之徒,更有数不清的邪门外道,想趁此机会一饱淫欲。然而,这些人只是赴宴者的一部份,绝大多数登上红石岛的人,却非自愿。这些人,就是被当作贺礼的可怜女子。她们的命运,是要在夺香宴上受尽玩弄、凌辱、蹂躏,毫无反抗余地。
红石岛海岸各处,都有云霄派东宗的弟子看管,验过了来客的帖子,才请对方上岛。没有请帖的人,若要强行赴宴,众守卫便会吹笛为号。笛声一起,所有宾客群起而攻,毫不留情地围杀对方。这自然是为了不让正派人士阻止夺香宴的举办,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他们并不阻挡女人。然而,若有所谓侠女前来夺香宴打抱不平,也只能落得极淒惨的下场。主办夺香宴的三大高手,寇非天、白超然、程太昊,绝不会让来人逞技。一旦失败被擒,她们的结局就和那些礼物没有两样。
这手段十分成功。夺香宴举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赴宴的人越来越多,被奸淫的姑娘也是一年多过一年,武林正道束手无策。
玉盘高挂,岛上早已大开筵席,众宾纷纷涌至,海上船只还不断驶近。
诸船之中,一艘展着青帆的海船破浪而至,一名青年立于船头,长声叫道:“龙宫派备礼前来,祝贺程掌门举宴大成。”
数名云霄派门人走到岸边迎接,待得船上众人上按,一人拱手笑道:“龙宫派敖龙王大驾光临,荣幸之至!”这人是个年轻道士,不过二十来岁,头戴赤红道冠,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神态潇洒出尘。
当先一名老翁身材高大,袍绣龙纹,便是“四海龙王”敖四海。他哈哈一笑,道:“何世兄不必客气。”那年轻道士是云霄派中一名好手,人称“丹顶仙鹤”何斯来,虽不及九头鸟、西天孔雀等赫赫有名,武林中却也颇有名声,尤其轻功独到,不逊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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