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坟前却透着一股阴森。唐飞亚的脸色更是阴沉沉的很难看。倏地,他挪一挪,一把提起唐飞龙放倒在地,厉喝:“跪下!”
“你干什么?”唐飞亚嘴里嚎叫着,使出全身的劲想扎脱,却没有得逞。
唐飞亚冷笑一声,手上用力,一拖,一按,把唐飞亚按在石碑前,“啪”地一声,脆声声的地甩了唐飞龙一记耳光,厉声说道:“老老实实地跪在爷爷奶奶的坟前,你要敢再动一动,我今天就把你打残,看你以后怎么做鸭。”话狠,动作更狠,手肘一弯,重重地在唐飞龙的肩上又来了一下,把唐飞龙打得直呼痛。他却无动于衷,把唐飞龙的头按在地上,又说:“跪好,别乱动,否则打死你。”
唐飞龙怕疼,还真不敢乱动了。却轮起眼来朝唐娜娜投上一抹求助的眼神,希望这个妹妹帮着说说好话。
唐娜娜非常淡定,知道唐飞亚的意图,也不说话,只在一边看着。
刘金丽是外人,更不敢乱说话,心头地在暗暗地称赞:“这个唐飞亚长得帅,有气质,一脸的正气,比唐飞龙强多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如果他愿意,我倒贴钱嫁给他都行。”念头刚起,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人呢?自卑感油然生起,悄悄地退到一颗树下站着,静静地瞧着事态的发展。
唐飞亚当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也没心思来搭理。此际,他也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侧身逼视着唐飞龙说道:“在爷爷奶奶的坟前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唐飞龙的声音在颤,心跳得“砰砰”地响,挨了耳光的那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心里却在暗骂:“该死的唐飞亚,你别得意,早晚我要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双倍地讨回来。他只管恨,却不念唐飞亚的相救之恩。
唐飞亚没有给唐飞龙暗骂的机会了,沉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鸭子?”
“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难听,是公关好么?”唐飞龙顶了一句,却默认了做鸭子的事实。
唐飞亚倏地扬起手来又给了唐飞龙一记耳光,却不重,只把唐飞龙打得歪一歪,依然跪着。
“你,你为什么又打我?”唐飞亚摸着挨了打的半边脸嚎叫。却有自知之明,一旦动上手,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所以不敢动。
“哼。”唐飞亚冷笑一声,“我这一巴掌是替爷爷打的,打你这个出卖人格的不肖子孙,你什么不好做,居然不要脸到沦为女人的玩物,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听好了,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
“你问吧。”唐飞龙老实了,不敢顶撞,不敢乱动,不敢不听话。
唐飞亚又问:“你这回是不是想骗人家刘金丽的钱?”
“关你什么事?”
“你说不说?”
唐飞亚扬起手来又要打,却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打。
唐飞龙吓得把头一缩,抱着头说道:“是,我是想骗她的钱,然后出卖她。”
“你准备怎么出卖她?”
“我打算把她招鸭子的事告诉黄以岭,然后我就渔翁得利了。”
“你真坏得没良心,连这种人的钱你也忍心骗。”
刘金丽在远处听见,好伤心,好后怕,唐飞龙居然只是想骗钱才跟她谈什么合作,要不是唐飞亚的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无形中又对唐飞亚多了一层敬服,却没有过去插话。
唐飞亚依然跪着,轮起眼来睃一眼刘金丽,见她很淡定,便不管,又冲唐飞龙说道:”你这个没人格的东西,前有出卖娜娜讨好李风荣,后有出卖自己人格做鸭子,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跪好了,我不出声不许站起来,好好地在爷爷奶奶的坟前反思吧。”说着,他自己站了起来。
唐飞龙还真不敢起身,因为怕再挨打,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阳光下。
唐飞亚挪到唐娜娜的身边,从她手里拿过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小声说道:“你去打电话告诉家里的人,照实说,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毫无保留地说给他们听,也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最好让我爸也过来。”
“好,这个电话我来打。”唐娜娜突然就心疼唐飞龙了,央求道:“但是大哥,这么毒辣的太阳,先让飞龙哥喝口水怎么样?”
“不行,这种人那里配喝水,给他喝尿还差不多。”话一出口,唐飞亚立马省觉在妹妹面前说这样的话有点欠妥,面现难堪之色,笑一笑,“不跟你说了,你爱给他喝就送给过去,我去跟刘金丽聊聊天去。”
“去吧。”唐娜娜忍住笑,挥一挥手,“也许刘金丽正想跟你说说话呢。”
唐飞亚由于难堪,赶紧走了过去。
唐娜娜趁机给唐飞龙送了一瓶水解渴,却不敢拉他起来,只小声说道:“你好好地跪着,别再惹大哥生气了,我去打电话给我爸,他来了你就能起来了。”说完也不等唐飞龙回应,挪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唐飞亚来到刘金丽的这边,他见这个女人虽然眼睛肿得像桃子,却依然美丽,那高高隆起的胸骄傲地散发着诱惑力,她的确有做三的资本。他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富态与神韵,在旁边的石头上坐好,脸一沉,“刘小姐,不管你烦我也好,讨厌我也罢,希望你如实地把做三的原因说出来,否则我还有更难听的话会说出来。”
刘金丽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经过短时的接触,认定唐飞亚是一个好人,有心想跟他说说自己的那些事。她挪到他身边的树边,依着树干站好,红唇一挑,“唐大哥,请允许我这么叫。我不是故意隐瞒什么,只是我的事说起来令人伤心。”
“你慢慢说,口渴就喝水。”唐飞亚自己先喝了一口水,又说:“但是希望你别编故事来哄我,可以吗?”
“我不敢编故事哄你。”刘金丽一直拿着一瓶水,这会才打开喝了一口,随后说道:“我三岁时妈妈就因病去世了,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七岁时有了后妈,对我非常地不好,但那时有爷爷奶奶护着,后妈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过得还算好。”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掠起一抹悲色,双眼泛湿,故意停了下来。
“后来呢?”唐飞亚催问了一句,却不多说,又盯着她等下文。
刘金丽说:“我十二岁那年,爷爷奶奶前后半年间都去世了,后妈就开始对我百般刁难,打骂是常事,经常不让吃饱,还不想让我读书,好在我学习不错,老师多次上门,她才让我读完初中。十七岁那年,后妈收了一个煤老板的钱,强逼着我给人家做三,我无奈之下,在一个亲戚的帮助下来到了这里。在这里我无亲无戚,连熟人都没有一个。有一天,碰上了酒吧招人,说的是招服务员,其实不是,是,是招那方面的人。就是陪客人喝酒,任人摸,任人捏,有客人强行带出去也必须顺从。为了生存,我无奈地接受了现实。转眼间过了四年,我二十一岁那年,碰上一个男人,他说愿意娶我……“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她停下来抹眼泪。
唐飞亚这回没催她了,因为他有了感触。她跟他一样是在爷奶奶的保护下长大的人,同情心油然生起,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语带安慰地说道:“后面的故事你如果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刘金丽接过纸巾擦掉眼角的泪,又说:“那个男人就是一个骗子,说穿了他就是一个混混。然而由于我当时太想脱离那个工作环境,便相信了他的鬼话,却被他骗得两手空空,把我四年的积蓄全部骗光,他是怎么骗的我就不跟你说了,说起来就想哭。”
唐飞亚说道:“这个的确不用多说。”
刘金丽又说:“后来我就破罐子破摔,又出入娱乐场所,陪酒陪座坐。一晃又是两三年过去了。去年,认识了黄以岭,做了他的三。然而他却很少跟我在一起,就是把我养起来,想来就来,不想来根本就联系不上。所幸他给的钱不少。哎,多又有什么用,今天全被他收去了。”
“那你这次是真的想跟唐飞龙合作做生意吗?”唐飞亚见她又想哭了,赶紧引开话题,这个才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刘金丽冷笑一声,“唐先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弟弟的话吗?”
“你什么意思?”唐飞亚反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找一个随叫随到,寂寞时他也能给予我需要的男人。”刘金丽露出一抹意蕴凄凉的笑意,“想不到的是今天却被黄以岭撞破了,哎,黄以岭真是狠,不但把他给我我钱收走,还把我自己的钱也全拿走了,以后的路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了,实在无法,只能再去卖笑。”
“你出来后回过家吗?”
“我,我出来后就没回过家了。”
唐飞亚的话题转移得太突然,刘金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居然结巴了一句。
唐飞亚冷笑一声,“倒也好,你不回家,不管你在这里做多么无耻的事都无所谓,反正不用丢家里人的脸。”好刻薄的话,瞅向她的眼神里溢满了不屑与鄙视,他却期待着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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