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追问,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个位置距离周弋的住处很近。
陈絮坚持要送他回家,他便也没再推辞,两个人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路无话。
计程车司机将车子停在那段高耸的阶梯前。
周弋拉开车门,长腿一跨,直接迈上两层。他察觉到身后的动作,直接把门咣的关上,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开车窗里的陈絮。
眉心微拧,目光灼灼逼人,“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陈絮抿抿唇,也不坚持,“……那行吧。你好好休息。”
计程车渐渐驶离他的视线。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身影缩小成一个迷离的黑点。他站在那里,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看了很久。左侧胸口突然涌上利刃割过般的尖锐痛楚,他的手按在上面,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很早之前便有个声音循环往复。
到此为止,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给她,也说给自己。
却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说出口。大约还是与心底深处仍旧残存的那份不舍有关。有些事,只能就这样烂在心里,一旦说出口,就真的没意思透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七月,盛夏流火。
陈絮正式开始实习。事务所坐落于江北新区的地标建筑内,她从泡咖啡复印文件整理档案的琐碎工作开始,磕磕绊绊的走上职场菜鸟新人的必经历程。
谢尧亭休探亲假,回了一趟江城。
叶颖在住院。
她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人愈发闲不住。最近市博物馆承办一个瓷器特展,她忙的不可开交,去上班过马路,在路口分神,不小心被电动车刮倒,脚腕有点骨裂,一直在休养。
这几天疼的厉害了,去检查医院说有积液,被要求留院观察。之前因为谢尧亭一意孤行的换了工作,她心中难免不痛快,三令五申不准身边人告诉儿子自己出意外的事情。
但是,她每天长吁短叹,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谢世清跟她相处了大半辈子,怎么不会不懂她的性格脾性,连忙替她找台阶下,暗地里跟儿子通了电话。
谢尧亭从父亲那里知道之后,愧疚的很。连夜乘坐红眼航班飞回江城。
陈絮手头有工作走不开,也没有什么立场要求同行。她知道,自己不合叶颖眼缘,心头难免涌上前途未卜的悲观。为了逃避这种消极情绪的侵蚀,她把一腔热情都扑在了工作上。但是毕竟才疏学浅,只能担纲最简单的基本工作。
江思邈到达那栋耸入云端的华厦前时,刚好是午休时间。陈絮从电梯里出来,正思忖在楼下快餐店吃一份双拼饭,抬眼就看到了他。
头发长了,皮肤晒黑了些,脸颊的轮廓褪去青涩,显得十分硬朗,横眉之间,目光坚定,纤修的脖颈挂着一只当季新款的红色耳机。
骄阳之下,他对着她笑的一脸灿烂。
陈絮一时恍惚,反应过来之后,走上前去打招呼。
她仰着头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翘着唇角,“我下周要去美国,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江思邈从鬼门关徘徊了一圈,已经出院两个多月了,身体恢复的不错。足迹几乎遍布大半个中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有的阅历沉淀下来,得到的欢愉,失去的豁达,让他真正从过去生活的束缚之中脱胎换骨的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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