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就在咱们单位楼下,你下来吧。”
“啊,阿芳,这都八点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快下来吧。”
说到这里阿芳就把电话扣断,声音很是焦急烦躁。
我急忙穿上外套步履匆匆地下楼。
刚出办公大楼只见地上一片苍白,抬头看看乌黑的天空,脸上顿时被打湿了,原来外边已经下起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不大但也不是很小,小雪花漫天飞舞纷纷扬扬,给这座城市带来白茫茫的银装。
我举目四望,望好大一会竟然没有发现阿芳的身影。
我只好来到马路边上,小眼透过纷纷扬扬的雪花在找寻着阿芳。
突然,发现离我不远有个俏丽的女子倩影急忙走过去。
那个女子感觉有人走向她,扭头向我看来,借着路灯我仔细一看,发现这名女子竟然是火凤凰。
我心中酸疼急忙问道:“祝娟,你也刚下班吗?”
她看到是我后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嗯,刚才加了个班。”
“你这是回家吗?”
“嗯,这么晚不回家能去哪里。”
火凤凰说着说着话里似乎带气,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正当我茫茫然不知所措时马路,对过传来一声大喊:“来宝,我在这里,你快过来。”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马路对过有个女子正在向我招手,她正是阿芳。
我刚想迈步跑过去,忍不住扭头看一眼火凤凰,只听火凤凰鼻孔里‘哼’一声,不在马路边上站着,而是直接冲到马路上伸手硬生生拦住一辆出租车,车刚停下她迅即跳上去怦的一声巨响将车门重重地带上,眨眼之间出租车喷着一股白烟快速地驶去。
火凤凰那重重的关带车门声就像一把大锤一样,将我的心似乎一下子击碎,我惆怅地站在原地,木桩子般没有一点反应,心头一阵酸疼。
“来宝,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快过来。”
阿芳看我无动于衷,大声地喊我过去。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向马路对过走去。
阿芳站在一个大树下,双脚不停地跺着地,蹙眉凝目,看上去很是烦躁不安。
“阿芳,你的伤势好了吗?”
“早好了。”
“你今天这么晚了怎么来这里?”
阿芳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突然低头沉默起来,过好大一会才抬起头来,在路灯的照耀下只见她满脸都是泪水。
“阿芳,你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大声说起来:“我还能怎么了,我爸爸出这么大的事,你们个个都瞒着我,嘤嘤……”阿芳边说边失声痛哭起来。
“阿芳,你都知道了。”
“我妈今天下午才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芳,你当时不是还没有康复吗,大家瞒着你也是为你好,你要体谅才行。”
“体谅个屁,我爸爸要是出事了,我们家就全完了,呜呜……”阿芳越说越痛越说越哭。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将她揽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对她说:“阿芳,不要这样,你爸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阿芳娇弱无助地趴在我的怀中,将脸紧紧贴住我的兄膛,啜泣着说:“来宝,我该怎么办啊?我爸爸不能出事的,他要出事我们家就全完了。”
看着阿芳害怕担心焦急烦躁的样子,我的心犹如针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不住地安慰着她,自己也唉声叹气起来。
“来宝,我……我该怎么办呀?”
“阿芳,不要着急慢慢来,办法总会有的。”
“我妈和我说后,我刚才去……”阿芳说到这里委屈的说不下去。
“阿芳,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我去我原先对象的家里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当阿芳妈最后那次和我谈话时,老衲就已经意识到阿芳迟早会主动到那里去的,但当阿芳真的去了后,老衲的心里酸酸的难受,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阿芳幽幽地说:“只有把那个王秘书抓到才能洗清我爸爸的清白,这个该死的狗东西。”
“对,只有抓住王秘书,你爸爸才能从里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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