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了寝衣,在燃上暖烘烘熏笼的内室榻上牵手而躺,轻言细语做临睡前的亲昵交谈。
文渊不想让衙门的事儿扰得妍冰心烦,只问了问她李山伺候得是否妥当,有没有整理到新婚贺礼。
“该给我的东西李山都给了,但要算清你家底,整理好新婚贺礼,只一下午的功夫可远远不够。”妍冰笑着摇摇头。
随后又提议将贺礼中的部分书画珍玩拿到相熟的铺子去置换旁的类似物品,这样自己家在赠礼时就不用破费去另行购买。
文渊连连应允并大肆赞扬,浅笑道:“这主意不错,等你整理好之后给我看,有些特殊物品或重要的宾客我给你圈出来,不用处理。”
他本以为话题到此结束,两人可就此闭眼歇息,谁知,妍冰又却主动问道:“林大哥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没,最终依旧没找着任何痕迹。”文渊轻轻一叹,语气中透着无限惋惜。
原本正该是小夫妻休息时,她却为这消息来了精神,忽然掀了被褥从榻上一蹦而起,看向半躺的丈夫认真道:“我倒有个主意,但不知可否行得通。”
“你说说看。”文渊闻言也忽然清醒了许多,索性顺势起了身,一脸关切模样等着听妍冰的下文。
只见她披了夹棉外衫,跑至窗边、案几前,从妆奁匣子里取出那支牡丹攒珠金钗——与被歹徒抢走的那支同属一对儿的,一脸认真比划着钗柄长度,又抬头问文渊:“这是有四寸吧?”
“嗯,是四寸,怎么了?”文渊被她问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妻子究竟是为何扯上这话题。
“我从前看过一笔记小说,书中说有女人用六寸长的帽针杀人,没有伤口只些许血迹,”妍冰说着还在文渊脑袋上比划了一番,“就这样,长长的针从耳朵里捅入脑部搅动。这钗子长四寸许,可行吗?”
“可行!”文渊眼中划过一丝厉色,暗暗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查验。他并未在意妻子比比划划的举动,只奇怪道,“帽针?”
被文渊以疑惑的目光一打量,妍冰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帽针,这是欧洲古代的东西啊!文渊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赶紧讪讪一笑,欲盖弥彰解释道:“哦,说是海外女人喜欢戴花哨的帽子,别帽用的首饰,模样和咱们这儿的金钗相仿。”
海外?文渊心中疑惑更浓,他俩打小一同念书,自己过目不忘看的书理应更多,他怎么没见过什么讲海外女子的杂谈?
妍冰见他满脸疑惑一时情急想不出别的说辞,索性又钻回被褥中,拉了他的手撒娇道:“别管我看的什么书啦,只说这主意可好?”
“很好!提点了我许多明日验查时需注意的细节。”文渊不假思索的回答——耳朵、喉管、下处都需要再次仔细检验。
妍冰只当夫君已经被她顺利岔开话题,顿时舒了一口气。她却不知,文渊在回答的同时已经借由握手悄悄探了探脉搏。
奔腾而跳跃的脉搏触感,已经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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