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周围的人都跟看戏似的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妈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拦我!”孟冬指着我破口大骂,一个脚踢下来,我连忙护住头。
最后还是下铺的赵佳峰替我求了情,我也连连讨饶,说不敢再犯。现在我是明白了,这里整一个流氓会所,用拳头说话,像我这种没用的,最好当个木头人。视线移过那几个习以为常的人身上,我默默地记了下来。
接下来认了路,去了厕所,就只能呆在寝室里了。大概知道了这个网戒所每天早上6点起,去某个地方做活,8点吃早饭然后上两节课,吃完午饭后再去干活,直到晚上6点。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如果有家长来探望,也被孩子还没有戒掉为借口不准进去。这里有很大一批人是被骗来的,孤儿,留守儿童占大多数,也有主动来学习或者戒网的,但是能学到什么,那就看天了。
坐在下铺和赵佳峰聊了一会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道,我是半年前左右来的。据说冬哥来了5年了,和上头的关系很好,他跟青青以前是那个你懂不?”他用手比了个圈叉的姿势。“所以青青做了教员的姘头,他就不爽了。每天都要找茬。”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怎么也没有人管的?”我插嘴道。那我们的人身安全呢。我们有权利不是吗?
“谁管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离政府远着呢。出事了也有人担着。就我知道的就被玩死了十来个人呢。”赵佳峰一脸麻木。“这里的长得差不多的基本都被潜过,你看开点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吓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地说想要逃出去。
“别傻了,你都能逃出去,我们还用在这儿?据说冬哥以前倒是成功过,可惜,”赵佳峰紧了紧喉咙,“被他父母又抓回来了,你瞧这里是很严密的。”他笑了笑,语气透着诡异。
我感觉这里整个都不正常,我该怎么办。望着贴窗外的风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无能为力。早知道我就不玩电脑了,早知道我就听爸妈的话,早知道……
“萧深!”门外的一个声音把我炸回了魂。
等我战战兢兢地跟在教员身后的时候,刚才他说话时那双绿油油的透着欲望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悠。
“啪”地一声,一到地方,后面的门就被关上了,我的心一紧,腿一软,浑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双欲望的眼睛里有了嫌弃,我的嘴角又多吐出了一些口水和白沫。
终于,我被送回了寝室,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了真切的身体。
被抬到寝室,离门口最近的傅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我那张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是我刚才倒地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只采取了简单的救护措施后,我虚弱地躺在了床上,嘴里时不时地说一些胡话。
“你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一直躺在床上吗?”赵佳峰趴在我的床沿上,指了指四号床,“他叫白千里,装傻被打断了腿,两只。”
等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幸好我没有被打断腿,脸上的伤疤也已经结痂,大教员似乎忘记了我。我的病也慢慢在好转。
星期一去上课,我看到了四号床的白千里下床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了,因为他长得很漂亮,就是那种小白兔的漂亮。如果是我没有得到他,我也是要恼羞成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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