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毕竟涉及你我私隐,又有些难以启齿,所以……你会在意么?对于我有意掩着的决定……」
「怎么会?我虽自知有时不大通世事,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那你为何突然……?」
「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若这儿就是专门给治这‘病’的……那西门晔那厮之所以会在这儿,莫不是也生了这种‘病’?」
「天祤!休要胡说!」
尽管齐天祤影影绰绰地以「病」字相称,可柳靖云又怎会不清楚自个儿这「病」是怎么回事,又是怎生闹出来的?虽说他也有些惊讶于会在此处看到西门晔,可基于某些惊悚的原因,脑袋昏沉却仍未残掉的年轻宰辅仍是下意识地忽略了某些可能,自动自发地替对方脑补了之所以会出现在此的理由。
——考虑到此间主人可以算得上是西门晔的大舅子,流影谷主之所以会出现在擎云侯府,想必是陪「内人」回门来了吧?
只是他再怎么谨慎,再怎么顾虑对方的想法颜面,也抵不过自家情人石破天惊的一句——饶是柳靖云已匆忙出声低叱喝止了齐天祤,可看小厅对侧的西门晔瞬间明显黑下来的脸色,显然这番吓阻终究还是为时已晚。ぉ香
偏生齐天祤并没有就此消停的打算。
他方才那番举动本就是仗着自己的「天真」与「粗鲁无文」同老仇人找茬来的,又岂有轻易放过对方的道理?遂挑了挑眉,有些不以为然地又道:
「怎么胡说了?他外表看来虽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额际隐隐泛汗,吐息有些不稳,周身气血运行也有些不对,和你这‘病’的症状分明是一样的……顶多也就是程度轻重的差别而已。」
「天祤……」
情人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柳靖云就算再怎么思绪不清,此刻也瞧出齐天祤是刻意为之的了。
只是他虽然无意为难西门晔,却也不好当着对方的面拆自家情人的台喝止对方——胳膊毕竟是往里弯的——尤其天祤方才那番话听来亦似有凭有据,让柳靖云虽仍礼貌地同脸色黑得可怕的流影谷主投以了一个满怀歉意的笑容,心下却也不禁有些浮想联翩了起来。
他这「病」说穿了不过是给情人需索过度导致操劳过甚整出来的。许是因前些天玩得过火,后来也没一天是真正歇停的,昨夜情事方罢他便发起了低烧、且直到今天早上都不见好,这才让始作俑者的齐天祤急出了火,一早便嚷嚷着要请太医来给他看看……柳靖云自家人知自家事,又哪里敢让太医来诊?正巧白冽予近日一直待在京里,这才让情人带他到擎云侯府看诊来了。
天子脚下就这么大一块地方,白冽予又是双方都认识的人,是以柳靖云初时虽也有些讶异,却是不会也不敢将西门晔的来意往和自个儿相同的方向想的——可若天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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