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跟着管家进了相府,就见院里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他觉着好笑,自己还能从相府里飞出去不成?弄得跟大敌当前似的。过了前院儿直接来到后宅,犬牙没想到花继会在寝宅召见他。
进屋一瞧,原来这花继已经病倒在床了。不管是不是装的,他都是花冉的爷爷,花冉的靠山。所以犬牙心里头还是咯噔了一下。
“犬牙参见相爷。”他躬身施礼。
花继一指旁边儿的椅子。有些无力的说。“坐吧。”
犬牙坐到一边儿等着他问话。
花继挥了挥手,将下人都赶了出去。才说道。“冉儿多亏有你在。哎……我老了,老了就糊涂了。”
“请相爷保重身子。”
“嘿……你是怕我死了没人护着冉儿是不是?……咳……”花继又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能有这份儿心,我就踏实多了。一会儿,就留下吃顿饭吧。”
犬牙露出个苦笑来,回道。“相爷,事早办了早省心。拖延时间也无意。”
花继一愣,随即缓了面色问道。“你都猜到了?”
犬牙点点头。
“你是来送死的?”花继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犬牙。后者又点了点头。花继跌倒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似是犹豫不决。
他知道犬牙对花冉是一片痴心。他在权衡这笔交易是否划算。李邱给了他一条路,留彼此一张脸。只要他肯交出杀陈师爷的凶手,这事儿也就算了了。花继明知道李邱是在跟自己玩儿虚的,可他目前也是真的需要时间来缓缓。所以他在犹豫,究竟是留个忠心不二的奴才有用还是求得片刻的安宁更好。留一个犬牙,他得罪李邱不说还牵扯到国丈。到时候他以一敌二,朝里朝外他都吃亏。舍了一个犬牙,虽然安宁只有片刻,但是却足以调回自己的儿子。
两者相较之下,还是后者更为稳妥一些。想到这,花继哀叹了一声,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犬牙起身道。“只求相爷帮我带封信给花冉。”
“好。桌上有纸笔。你写。”花继答应得痛快。其实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冉儿是他的孙子。他当然希望能有个人像犬牙这样疼着护着花冉。要杀这么个人,他心里头又哪能不难受?
犬牙拿着笔盯着纸半晌未动。他不知道该写什么,千言万语又怎能寄于这小小的一张白纸?多少别离的愁苦、不甘与不舍更是不能写!最终落笔也只好留下两个字——等我。
……
花冉自个儿在书房里练了一下午的字,也觉着累了。他伸了个懒腰叫小桃进来回话。小桃闷闷地进了屋不敢抬头,因为她眼圈儿是湿的。
“狼爷回来了吗?”花冉现在可是给足了犬牙面子。在下人面前,他都是开口闭口称其为狼爷,狠命地抬举着犬牙。
小桃摇了摇头。花冉瞧着她别扭,心说这人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丧的上?小人儿皱了眉头,又道。“你去准备准备。狼爷爱吃狗不理包子。记着要有醋有酱油多加蒜。”他心说,难得我爷爷转了性脑子开了窍儿,终于开始器重小狼了。今个儿晚上可得好好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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