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说，你别说，我不想听。”这是同一个声音。
俞梓江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像是连续的，每一晚睡着，他都能梦到，可是醒来却又记不得。从再次看到苏兰的那天晚上开始。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两个看不见脸的人的纠葛。今天，这个女人大概会死。
“我没有爱过你。一秒也没有。”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哀求，平静到冷漠的话让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俞梓江皱着眉。凭借他梦到的，这个男人——在说谎。
“……是吗？”女人低声说，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能接受。
“原来是这样吗？”女人的声音多了一丝嘲笑。大概是在笑她自己。
“修炼到现在的境界，你应该是记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吧。”平静地问男人。
“是。”男人没有反驳。
“还是没有爱过我吗？那你做的那些是为什么？”女人仿佛掌握了男人话里的漏洞，说话理直气壮。
“你是替我去承受那些痛苦的吧。”男人顿了顿，然后说到。
“……所以你救我只是你的良心不安？”女人不敢置信。
“是的。”男人说。
不是这样的。
俞梓江大声说。
不是这样的！你别相信啊！
可惜俞梓江再怎么喊，都没有人听得见。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
？”女人好像是哭了。
“你都不爱我，杀我斩情丝？”女人又好像笑了。
“……”男人再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剑。
“呃。”低低的一声。俞梓江看到女人握着胸口那柄刺穿她的剑，闷哼了一声。
他急忙上前。不知道为什么
他能感受到男人内心的波涛汹涌，他觉得很慌乱。
女人的容貌慢慢清晰了起来。俞梓江睁大了眼睛。
竟然和苏兰长得一模一样。
他猛转头看向男人，嘴巴就再也合不上。那个男人竟然和他有着相同的面貌。
“俞梓江，这样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欠你了。”
苏兰气若游丝。
“你为何不反抗。”被叫做俞梓江的男人皱起了眉。像是很不理解苏兰明明有能力与他一战却放弃抵抗生生受了他这致命的一剑。
“我为何要反抗呢。这样我就可以摆脱你了啊。终于啊……真累啊。”因为喜欢所以更加愧疚。看着俞梓江放弃了大好前程和她这个已经丧尸化的不能再称为人的东西东躲西藏过完了后半生，她早就已经心碎得深入骨髓。想要弥补的念头比心碎更加强烈。这一世，她本为魔修，与俞梓江这样正道弟子本就势不两立，她偏偏因为私情沾染，妄想弥补，妄想相爱。于是孽缘啊……俞梓江的回答让她难过却莫名的心安。她是爱的，只是附带的还有莫大的愧疚。很累了……
她来不起了。也要不起了。他既然不是爱她，他既然需要她的命来达到大成，那就拿去。
她真的很累了。到最后，还是她自私啊。果然，不爱她是个明智的选择。
第41章41
苏兰的身形渐渐消散，男人像是终于回神，脸上那平静彻底破功，变得惊慌失措。
“不，不该是这样的。”男人手指飞快地掐着诀，一串串不知名的符号出现在已经消散了一多半的苏兰身上，稳住了她消失的速度。
他想起来了。他和苏兰只能有一人能踏破虚空，只能有一人成仙，因为他们是对方的情劫，渡过这个劫难，就能飞升。于是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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