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等了我一天。彬麒还是个孩子,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我揉一下脸转身往地下室走。我想无论如何彬麒应该是幸运的,李道文对他那种纵容比之郑泽十年前对我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等彬麒忘记我,他们会很幸福。
从地下室绕个圈子从图书馆後门出去,鼻尖碰触到寒冷而湿润的冬季空气,突然就有点热泪盈眶。
我想我需要的也只是时间而已,再多一点时间跟郑泽相处,多一分锺多一秒都是好的。就算他早早放弃我去跟别人结婚,只要他还肯看我一眼,我也还是爱他。
随便叫个计程车找间酒店住下,身後渗出来的液体把人家座位弄得湿透,好在天色暗,没人能发现。
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翻看郑泽发过来那句“我想我会一直往前走,怎麽样也不回头”,慢慢地微笑著睡过去。我想我也会爱著郑泽一直往前走,怎麽样也不回头。
次日起个大早,特地开了自己车子去郑泽家。也不知道为了什麽,路上绕个圈子到图书馆门口看看,彬麒跟李道文果然又已经坐在街对面那条长椅。少年穿了鲜红的羽绒滑雪外套,帽子上有雪白的一圈狐狸毛,衬得他脸只有巴掌大,坐在雪地里象只娃娃。
我想如果不是郑泽,我真的会回到彬麒身边,好好照顾他爱他,就像郑泽十年前对我那样。嗯,然後十年之後,我也会揉一下脸大大方方放手,让这个孩子好好地去过自己的日子。
彬麒真是比我幸运太多,他身边还有李道文,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犯什麽傻。可是我的确爱郑泽,比之空气与食水来,这一点对於我保持生命反倒更重要一些。
早晨沐浴的时候别别扭扭地清理过自己後面,弄了大半个小时也没办法搞定,笨手笨脚地摔倒好几次。果然经验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其实同志间做爱的善後理论我也非常清楚,只是过去那麽多年,郑泽从未允许我为他做过。他那种高雅自持的人……就像永远包在某层透明而光滑的坚硬外壳里面一样,我想我从未真正进入到他心里过。
慢吞吞地开车,不是少爷我不著急,而是一踩油门就觉得後面有东西要出来,那种感觉……啧。
郑泽在家,只是那个德国人Markus也在,而且还是他开的门。高大的金发男人见到我就一愣,随即脸色不善,一手撑住门框沈声道:“你来了”。
啧,我有没有来跟你无关,我就算来了也不是为你而来,少爷心情很不好,没空跟你个鬼子吊洋屁。我一手拨开他腕子径直往屋里走:“我找郑泽”。
“等等”,他一掌搭住我肩膀:“主人并没有请你进屋”。
罗唆,我动作熟极而流,反手握住他肘弯,肩膀架著他腋窝,腰腹使力“嘿”的一声,以肩胛为支点把他甩出去。男人高大的身躯被我整个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客厅的茶几都给震得“当啷”直响。X的这些天也不知踩的什麽太岁,动不动就跟人交手,我爹当年逼我学点柔道空手道,真他X的有先见之明。
“你在干什麽”,郑泽在书房门口皱眉瞪我,随即铁青著脸要来搀扶Markus。
我一脚迈过地上的男人过去截住郑泽:“他脚滑,摔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对劲,自己脚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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