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莫名其妙脱口,心中竟是想打断狄姣,怕她一冲动把跨江大桥上闹自杀的事说出来。
“秋,都过去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吓我就好。”程芦雪亦握握狄秋的手,道。
“就是,家姐,我们一起敬芦雪姐姐一杯,好吗!”狄姣起身提议。
“饮杯!”我拿起杯盏,也来一句广东话。
“好好,来,大家饮杯!饮杯!”
“干杯!”
“干杯干杯干杯!”
“哇!芦雪姐姐饮尽,饮尽!”
对饮成四人,狄姣最能喝。
她们欢天喜地叙旧,我才得知,原来狄姣大学没毕业就自作主张,放弃学业,离开香港。现在一家很知名的平面设计公司供职,该公司隶属于法国第二大广告与传媒集团,二十三岁零九个月的她正要竞争成为公司合伙人之一。
“这行靠的是才华。”狄设计师说:“家姐也讲啦,有人念书长大,那自然也有人不念书长大的啦。”
她姐姐狄秋,凤凰涅槃,幕前转到幕后,在香港音乐界闯出名堂,当下正计划进军影视。
“音乐公司先找人打理咯,人嘛,要多尝试不同,有没有!如果天天重样,那活一天就够咯!”狄老板说。
我吃着大鱼大肉,喝着好汤好酒,更听到好多了不起的事情,见到了不起的人。
程芦雪交到手中的幸福,总是这样无声无息。
就像今晚,虽然狄秋小姐是灿烂的主角,但程芦雪娴雅体贴的温柔陪伴,叫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程芦雪是个安静的人,也许今晚过于安静了,我知道她不能多说的原因。
我能做的,是在她看向我的时候,努力的微笑。
我是真心的微笑啊,但愿她能知道。
天下筵席,聚得快亦散得快。
好筵席更是如此。
吃到十点十三分,我不能再待,只好告辞。
程芦雪送我,正好让狄秋、狄姣姐妹俩单独说说话。
状元楼贵宾间,服务生一路负责领进领出,我和程芦雪便没有多说几句。
走到酒店楼门外,我说:“雪儿,你回吧,她们还等你。”
程芦雪不急不忙嘱咐道:“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呢!”
“嗯。”我答应着,想对她说声谢谢,但觉得说出口就显得很分生的样子,便咽下了。
“怎么,还不走?”程芦雪见我眨巴眼睛站原地不动,笑道。
“走,走,那我回去了!”我向她招招手,跑下台阶。
十五分钟后,我气喘呼呼到达嘉澍东路一处岗亭。
“我靠,黄小猫,你还真来了?!”同事小赵看看手表:“这么准时!十点半刚好。”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说来当然会来。”我缓口气,向岗亭里另外两位辅警也打声招呼。
小赵将桌上水杯一拿,道:“那我可走了!”
“你走吧。”
“那我可真走了!”他强调。
“啰嗦什么,快走吧!”我说。
“嘿嘿。”小赵自行车一开,水杯往车篓子一放,跨到车上唱:“回家睡觉去咯!——”
“欸!谢谢你跟我换班儿啊!改天请你吃饭!别忘了!”我追上一步喊。
小赵扶着车把,歪七拐八绕上自行车道,头不回,手摆摆:“忘不了!——你待会儿啊,别加蚊子吃了就行!——”
“我去,这么严重!”小赵离开,我问两个辅警。
辅警老钱岗哨里抽屉一开,对我和辅警小杨说:“风油精,一人一瓶,擦擦。”
老钱接着在岗哨名单上打个勾,说:“小黄,你这个岗,到凌晨三点。”
“嗯,知道。”我顺便递给辅警小杨他的风油精。
我用晚班和小赵换了个大夜班,如此才可以赴宴。
周日的晚间,街道总显得格外清冷。
入夜后,岗亭上方的红蓝警灯无声转动。
上午下过一阵雨,气温降了些。到十一点多时,竟有凉爽的夏风习习,吹得人还微微感觉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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