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所以不适合在一起。我要去完成我爹的遗愿,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你不要拦我……再者,没有我的拖累,你会走得更远更好。”
刘何邑沉默着不说话,很久很久才喑哑着回她:“好,我放你走。”说完重重地咳了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施见状,不紧不慢搭上他的腕儿把脉,得知他没有大碍,便倒了杯水给他,拍拍他的后背,淡淡道:“多喝水,我明天就动身离开覃城了,你多保重。”
刘何邑瞅着她起身离开客房的娉婷背影,面上无丝毫波澜,右手却暗自收紧茶杯,拧得指尖都发白。
第二日刘施赶早走了,留给刘何邑大半的盘缠,自己弄了匹马嗒嗒地就往城外奔去,连给刘何邑道个别都没。
睡到日上三竿的刘何邑咬牙捏皱了刘施放在床头的留别书,待到烧掉留别书,刘何邑反而释然了,豁然开朗。他想着,刘施虽然痛恨刘家,却也被刘家同化了,待生死相依的他尚且能这么绝情,待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他这才认识到刘家的厉害之处啊,你看人都死光了,那些恶人的余威却还留存,深深地侵蚀了他和刘施,只怕到最后,他们会被吞噬得连初心都不剩,成为更可怕的恶人。
作者有话要说: 堂哥疼堂妹是好还是不好呢……
☆、归故居
刘施快马加鞭,踏过一路的山清水秀,把自己完完全全浸淫在自然当中,渴了就去敲人家门讨水喝,或是把清澈溪流饮个欢畅;饿了就摘野果,偶尔用草药麻晕几只兔子来开开荤,齿颊留香之余,觉得山珍海味也不抵如此。在马背上远眺,置身清风之中,也觉得快意独活也就如此,一马一人,风餐露宿却悠然坦荡,怪不得当年爹要携家出逃,隐居到山林之间去,原是寻这份自在无邪,清静无扰。
十日功夫,刘施才回到当年山后的密道里,火折子点不着里头被风蚀化了的油灯,她只能就着地上的枯枝做起火把来,点完往深处走去。
莫小哥当年自保,把所有的医书同药罐都留在原地,大约是日后有回来整理吧,刘施站在被大石封堵住的地方,面前摆好的是精心保护的十个书箱,还有被封得严严实实的药罐,罐上有褪了一层层又补了一层层的药名红笺,足见用心之诚。
刘施借着火把看了一遍药罐,只能挑出三个来,其余十来个药罐里的药皆废了,什么事都讲究法子,存药也同样,不懂药理的莫小哥,能期盼他把药材保存多好?拎着该用的书和药罐子出了密道,刘施把东西都搁在山下的客栈里,又折回山上去收拾故居里的旧物。
牵马过了山门,步回小屋,未等进门,刘施先被震住,呆立在那里不能不得动弹。
竹屋已被翻新,同当年别无二样,全然不见火烧的痕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仍是旧模样,就连窗前的青藤晒架,都是分毫未变。
唯一有变的是,她幼时时常遁藏的小竹林角落,多了土堆成的冢,坟头已经碧草青青,甚至开出花儿来,几只蜜蜂粉蝶绕团儿飞,追逐着采蜜,看起来欣慰极了……
不自觉松开了缰绳,连马都忘了栓牢,刘施跟丢了魂儿似的踱过去,见了碑上的字,再也忍不住双膝跪地,冷了三年的一颗心终于热乎起来,晓得什么是刀割的疼了,什么是不可挽回的疼了。她揪住地上茸茸的青草,十指抠得连指甲儿都沁了泥土和草汁儿,喉头苦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待到平静时,刘施红着双眼淡淡望着前方,薄红微动:“我辜负了爹和爷爷的期望,用刘家的医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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