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落寞的背影矗立在紫檀纹龙书案,为肃穆的御书房平添了几分孤寂了。
几日下来,刘施把急需的医书给读尽了,药理虽通,但无可练手,总觉缺少点什么,再研读也无益,因此刘施封存好各类书籍,又花了五日调配各类解药,以备不时之需。之前她制的百中花毒解药唯一,尽管药方在心中早已滚瓜烂熟,可一样样配起来也是费劲,解药也都只是一指甲大小,却都还得用眼珠子大小的瓶瓶罐罐装好,层层码齐在药匣子当中,拎起来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
你问她如何分辨何药对应何毒,这人除了配得一手好毒好药之外,还能描得一手好花儿,百种花毒对应百花,刘施将瓶身细细绘上小花,倒也容易辨认。绘花的功夫,不是天生就会的,而是她在暗室三年里练就的,彼时地窖冷如冰窟,无人理会他们冷暖,她就自己在地窖里生火,坐在火堆边借着火光,沾点花汁草汁,一个人在那里绘瓶子,虽寂寥,却也解决了漫漫长冬的无聊。
在刘施重回覃城的几天前,整个覃城都热腾起来了,因着皇后的怪病,更因着悬赏的酬金之丰盛,应征者下场之惨烈。皇后的病症实在前所未见,皇帝悬赏,能治愈皇后的能人,赐黄金五万,良田百顷,奴仆百人,加授官爵。可若是对皇后的病毫无头绪的话,会以欺君之罪加罪,应征者当受车裂之刑,不可谓不残忍。
黄毛小儿去那皇榜下凑热闹,手里薄如蝉翼的纸鸢不一会儿就被人群给挤破了,小嘴儿扁扁,便撒丫子跑回去客栈里找人诉苦了。新来的账房先生拨弄着红木算盘,声声入耳,倒把小儿的一腔委屈给拨没了,等算完陈旧的一笔账,账房先生柔和着眉眼问这身边的孩子:“这是又怎么了?怎么没玩给你扎的纸鸢?”
“我去看黄纸纸……很多很多人……”一提纸鸢,孩子又忆起愁事,哭得抽抽搭搭的,“呜呜破了个洞……飞……飞不起来了……”
“那你告诉我最近都有谁去揭了那黄纸纸,我就重新给你扎只更威风的!”
小孩少不更事,被他这么一哄就也掰起手指头数近来揭皇榜的人,奶声奶气道:“东街二尾的卢药堂里头的二掌柜和三掌柜的去了没回来,还有西街杏巷的济世堂学徒哥哥,南面常在云杨亭口算命的胡瘸子爷爷,最后的是北处卖草药的湘姐姐……”末的小孩还重重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些了!何邑哥哥,我要的纸鸢记得给我扎哦!”
在客栈里做账房先生的刘何邑敷衍般地点点头,暗自琢磨起来,东西南北这四处去的五个人,都是治病的一把好手,去了后皇榜又再贴出来,怕是都凶多吉少了……他去看过那皇榜,上头的病症看似古怪,但对他刘何邑来说,却是熟悉得再不过,不因其他,只因他切身体会过,那是刘施当年在他身上种过的毒,仅他和刘施和一位高人会解,何邑却不敢冒这个险。
他本来是一介书生,因那三年被父亲赏给了刘施做药人,千百种毒丸伺候,刘施又是坏脾气,毒他还不够,还给毒发的他药方子,迫着他配出解药,不然药性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如今那刘家的毒,他都会制解药,而皇后这种怪病,不过是那些毒里头很仁慈很易解的一种,虽是简单,可刘何邑不想冒着被五马分尸的危险,才过上安定日子,何苦又去搅混呢?
刘何邑是这样想,但刘施却不这样想,几日后,她回到了覃城。晌午时分,刘施头顶烈日,细读皇榜过后,嘴角挂上一抹微笑,决意要揭皇榜了,她不是为了丰厚的赏赐,只不过想搏一搏,看看治好了皇后,能不能争取留在太医院学些什么。在持戟守卫看来,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子在榜前站了很久,终于抬手揭下了皇榜,骇得他立马上报在客栈等候的公公。
听说是个太监,亲眼瞧了才知道是个气派的太监,大热天的也能叫出四抬大轿,下来的人满头大汗,满脸褶皱,见了刘施后脸色忽明忽暗,最后竟然嚷嚷起来,引得众人围观:“就是这么个黄毛丫头?蠢货,你会不会看错了!”
边上的守卫认命地由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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