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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自从你离开之後，我们就被人家压著打这两年多来简直落到谷底，请你回来当老大，我们都想跟在你身边啊！』

果然是这种麻烦，当初搬家就是不想被找到，现在被找到了，他可能需要搬第二次家了。

『阿关，我已经不混了，我现在有自己的店，虽然赚得不多，但是够我养活自己，那样就够了。至於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碰了。』

『可是龙哥，我们只认你当大哥，没有你的领导，我们只会被压著打！』

『哼呵，』哼笑了下，『阿关，你现在叫我出来不是很奇怪吗？就算我以前很厉害好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间情趣商店的老板，你要我拿什麽去跟人家相砍，拿按摩棒吗？跟著我这种大哥，你们才会丢脸的。』

『大哥，只要你出来，我们会让那些人闭嘴的！』

『阿关，你年纪也不小了，收手吧，好好找个正当头路，混兄弟不能一辈子，否则最後会死无葬身之地，听我的劝吧！』

『大哥，你——』阿关不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真是当年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熊天龙。

『呵……没什麽好惊讶的，我现在只想要安稳的日子，逞凶斗狠……』他摇摇头，『我已经不行了。』

『大哥……』

『人生是阶段的，有开始，也有结束，结束了上一个阶段，皆下来迎接继续的人生，你不需要一辈子都是混黑道，你还年轻，给自己一些机会。』

阿关沈默不语，良久，他说话了。

『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麽开始踏入黑道，但对我而言，黑道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说完这几句话，阿关走了。

他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熊天龙给不了他需要的东西。就算开始时偏得不是很多，一直走下去，也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

熊天龙点了根烟，缓缓的吞云吐雾。

铃声突然响起，熊天龙一抬头，走进来的人又让他瞪大眼睛。

来的人是江允武，他一直以为江允武不会再踏进这地方，没想到这麽多天过去了，他又进到这地方来。

「呃、你、喝——我没想到你还会再来。」捻熄手中的香菸，双手却不知该干嘛好，有些手足无措。

江允武尴尬的笑笑，「我的衣服……呃、还没拿。」

「噢，对！」熊天龙赶紧拿出纸袋，「在这边，我洗好了。」

接过袋子，江允武突然啊了一声，熊天龙看著他一脸疑惑。

「我弄错了吗？」衣服就是那几件，应该不会错的吧！

「不是……」江允武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我忘了拿你的衣服过来，对不起啊！」

「嗄？那个不要紧，下次在拿来吧！」他帮江允武倒了杯水，「喝茶吧！」

看著跟那天相同的透明塑胶杯，江允武动也不动的望著他。看他没反应，熊天龙也觉得奇怪，三秒後，随即了解到他怪异表情的来由。

「这不是春药，你不用害怕，放心喝吧。」重新抽出香菸点上，浓郁的烟草香味溢入空气中。

江允武拿起杯子就口喝。熊天龙突然问了个问题，害他把水都呛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