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接回去。”
这样的紫蔚,楚辞已经快大半个学期没有见到了。把他的胳膊接回去,紫蔚再次警告,“快要考试了,这段时间不许溜号儿逃课旷课打架,我不想老师每次都来问我你去哪儿了,听懂没?”
楚辞揉着胳膊,很识相地点了点头。楚大少脱缰的野狗时代,就这样落幕了。偶尔一些跳脱的行为,也不敢在紫蔚眼皮底下进行。
对此愤愤不平的还有一个人,俞修霖——楚辞的基友。用紫蔚的评价来说,就是一个中二到病入膏肓的小智障。
俞修霖的老爸是B市有名的暴发户,对于小暴发户和小豪门之间的友谊,紫蔚只用四个字就形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猪朋狗友!
因为这俩人凑到一起,绝对不会干什么好事儿!
初中的时候,紫蔚就曾见到二人躲在学校池塘边的榕树下吞云吐雾的场景。当时她身为班长,为了这事儿还好好地教训了楚辞一顿。
在楚辞被紫蔚长达三年的管制中,俞修霖感觉到了各种空虚寂寞冷。他不是没替楚辞出过头,事实证明只能是他们一起被修理。
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两人只能暗度陈仓。升入高中后,楚辞终于得到自由,最开心的莫过于俞修霖。
可他还没开心多久,楚辞便再次屈服于紫蔚的淫威。对此,他感到十分痛心疾首。
他认为,男人的青春应该挥洒在校园以外的任何地方,读书这种事情,小学的知识程度就够用。他老爸就是小学毕业,还不是照样走上人生巅峰?
晚自习的时候,俞修霖一个人偷偷地溜到A班的门口。发现大家都低着脑袋认真地写着作业,他的好兄弟竟然也是其中一员。看着楚辞揪着头发的模样,他似是能够感受到他挣扎在题海里的痛苦。
本来他们应该在网吧或者游戏厅里潇洒快活!
俞修霖悲痛地在门口站了半晌,掏出手机给楚辞发了短信:“下课后,操场见!”
秋风阵阵,树影斑驳,月朗星疏,丹桂飘香。路灯散着晕黄的光亮,与月色交织出一片如水的朦胧。如此浪漫的夜色里,却是两个地下党在接头。
操场边角的凉亭里,楚辞屈着腿靠着柱子坐着,指尖缠着不知道从哪里揪来的狗尾巴草,俞修霖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悲愤,“阿辞,你真的就那么怕紫蔚那只母老虎吗?”
楚辞头都没抬,幽幽道:“难道你不怕?”
他...当然也是害怕的。俞修霖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胳膊,分筋错骨,这种滋味尝一次就够了。真是可怜了他的好兄弟,在紫蔚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这么久。
俞修霖既对他同情又感到无奈,“听说,她又拿那招儿对付你了,感觉怎么样?”
楚辞也扫了一眼他的胳膊,似笑非笑,“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你要不要也回味一下?”
“变态!”俞修霖悲痛欲绝,“你是不是成受虐狂了?”顿了顿片刻,忽而不敢置信道:“阿辞,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楚辞指尖一顿,赏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俞修霖不相信,“那你干嘛这么让她,你要是真讨厌她,把她弄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别的女孩子面前就各种冷漠冷酷,在紫蔚面前就各种委曲求全,这种态度很值得怀疑!
“你会喜欢动不动就卸你胳膊的人吗?”楚辞冷嗤一声,“我让她你可以理解为好男不跟女斗,也可以理解为宰相肚里能撑船。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算了,跟你解释你也不懂!”
好基友的智商就这么被他华丽丽地鄙视了!
楚辞想的是,让着她,是因为他知道她不让他做的那些都是对的。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实楚辞心里很明白。
青春里可以有叛逆,但人生绝不能脱轨。紫蔚的存在,于他而言,是一种警醒,其次,是一种习惯,又或者,是一种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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