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还活着的人,不知该什么时候死?
云烟惶恐不安,等到沈弃淮回来,立马去他跟前告了一状。
“哦?”沈弃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也觉得她是宁池鱼?”
“是,而且来王爷身边,实在居心叵测。”云烟皱眉道:“她本该恨透了王爷,现在却这般伪装地陪在您身边,必定有妖。而且……”
“云烟。”打断他的话,沈弃淮微微皱眉:“你怎么总说和幼微一样的话?”
身子一僵,云烟半跪下来:“主子此言何意?”
“她也常跟本王说,池鱼就是宁池鱼,让本王离她远些。”深深地看他一眼,沈弃淮道:“你们是都以为本王傻吗?”
“主子明察。”云烟抿唇:“卑职与余小姐都是对宁池鱼甚为熟悉之人,既然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还请主子重视!”
“就你们对她熟悉,本王不熟悉?”拂袖起身,沈弃淮冷笑道:“宁池鱼已经死了,尸体是仵作验过的,身上的玉佩也确认无误,所以你别再跟着幼微提这些谬论了。”
“可……就算如此。”云烟低声道:“现在这个池鱼也毕竟是个外人,您不该放任她进出书房。”
“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了?”沉了脸色,沈弃淮不高兴了:“这王位,要不要给你来坐?”
“主子息怒!”云烟咬牙:“卑职只是担心主子!”
奴才就是奴才,能懂个什么东西?沈弃淮冷笑,他算计的东西,自然不必同下人交代。
不过么……侧头看了看窗外,沈弃淮舔了舔嘴唇,起身打开了房门。
夜色低沉,池鱼坐在客房的软榻上双手抱膝。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圆,院子里很安静,然而,她白天压住的情绪,在这种时候,就容易统统翻涌上来,激得她眼泪直流。
从她“被烧死”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可她身上的烧伤还是没有痊愈,时不时就隐隐作痛,提醒她自己都经历过些什么。
这月亮分明都是同一个月亮,可被月光照着的人,变化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苦笑,冷不防的,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微微一惊,池鱼敛神警惕起来:“谁?”
“是我。”沈弃淮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你睡了么?”
大半夜的,他过来做什么?池鱼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下床去将门拉开一条缝。
沈弃淮一身素衣,眉头轻锁,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瞧见她,勉强笑了笑:“本王有话想问你。”
“这么晚了,王爷不困吗?”池鱼没有松开门:“有话,明日再说不好?”
“不问完,本王睡不着。”伸手抵着门,沈弃淮俯视她,眼里情绪不明:“你抵触本王?”
手僵硬地放下,池鱼侧身让到一边,淡笑道:“没有,只是这孤男寡女的……”
“你早晚是本王的人。”嗔怪地看她一眼,沈弃淮道:“忘记了?本王说过,秋收之后便迎你为侧妃。”
说完,毫不避讳地跨进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池鱼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站在门口不敢动,看着他走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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