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又是一辆卡车停了下来,我一看是外地车牌,就说出了我的窘迫,司机很爽快地说,遇到他们阻拦,我不停车就是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现在也快出大名地界了。上来吧。
卡车浩浩荡荡开动了。我坐在颠簸起伏的车厢,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打开手机,有好多短信,都是阿青发来的。
驶出大名,我才知道,原来我一路落荒而逃,竟是直奔武夷山而去,和福州背道而驰。刚才在山路上仓惶逃窜,竟将我的数码相机丢在了山上,那里面有我偷拍的淫秽表演的照片。
自杀的方式有好多种,其中的一种是做留守女人。
阿莲这样说。
阿莲说这句话时,我正站在她家的阳台上望着窗外清澈明净的天空。窗帘拉开着,推拉式的窗户也打开了,外面的世界一览无余。阳光欢快地照在室内,照在床上,照着阿莲一张没有血色的、异常惨白地脸。天空中,有两只不知名的鸟在飞翔。一会儿相互追逐,一会儿比翼双飞。楼下,闽江静静的流淌在午后的阳光下,江面上荡漾着鳞鳞波光。
那天,我们刚刚从医院回来。我将阿莲抱扶在床上,她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脖子处的锁骨都凸了出来,双颊塌陷。她倚靠着木质床头,头发遮盖着一张异常消瘦的脸,而眼睛却又亮又大。她的皮肤像纸张一样单薄,纸张下就是突起的骨头。她实在太消瘦了,消瘦得让人怜惜。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浩淼无垠的远方,突然感到有点心酸。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和她同样优秀的女儿,却只能生活在没有爱的世界里,度日如年。没有爱,要这么漂亮的房子又有什么用,这只是一座美丽的坟墓。
来,坐在我身边吧,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很害怕。阿莲说。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她像个婴儿一样轻盈,也像个婴儿一样平静。她闭着眼睛,头靠在我的肩头,显得很安详。她枯黄的头发荒草一般,轻轻地拂着我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肩膀,有些痒,也有些甜蜜。我看着她,心中掠过一阵又一阵痛苦。上天真的不公,它创造了这样美丽的女子,却要让她忍受这样的折磨。我想起了大学时代所学的《牡丹亭》中杜丽娘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都开遍,似这般却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那时候,我们只是感到这唱词如此香艳如此绝妙,我们并不理解它的内容,今天我才知道了,它背后隐含的是无边的伤心和绝望。难道红颜注定是薄命的结局,难道美丽注定要与寂寞同行?
阿莲说,我不需要什么,哪怕我什么都没有,我只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有爱的家庭。
我安慰她,我说,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太多。古人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民间俗语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太伤心,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阿莲睫毛颤抖了一下,嘴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轻轻地,像一枚树叶轻轻飘落。
阿莲又说,其实,上天对我已经够恩赐了,它已经给了我一个美丽聪颖的女儿,我怎么能贪心不足?我应该满足了。
女儿是我的全部。阿莲说。
后来,虚弱的阿莲就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她的嘴角挂着笑容,像孩子一样。为了担心惊醒她,我就那样半坐半躺地靠在床边,一直到午夜她醒过来。
阿莲的房门很少打开,没有人知道这座房子里居住的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在这座城市里,人们已经习惯了以邻为壑老死不相来往。阿莲一天又一天地呆在房子里,如同呆在枯井里,听任时光慢慢流逝,听任红颜渐渐消失,听任皱纹悄悄爬上额角。没有人打扰她,偶尔会有轻轻的、犹豫迟疑的敲门声,是那些上门推销的穿着干净的营业员,他们胆怯而恐慌,却又满脸诚恳。每当他们来到,阿莲总会买下他们手中的东西。
阿莲曾经对我说过,她会尽她的能力帮助所有穷苦的人。
我和阿莲一直没有过床第之欢,一直没有过。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她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睡着,才会睡得踏实。有时候她会枕着我的腿,有时候会靠在我的肩头,有时候又会躺在我的怀中。看着她熟睡中的精致的那张脸,我真的心中一片恬静空明。我没有冲动,我们就像兄妹一样,只有关怀和爱护。
她和媚娘不同,高大丰满的媚娘,浑身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媚娘,充溢着一种野性美的媚娘,让我一见倾心。即使我们轻轻的拥抱、浅浅的亲吻,也让我欲火高涨。也许,因为有了床榻之事,我才会那么深地爱上媚娘,爱得昏天黑地,爱得痛苦不堪。而和阿莲在一起,我只有一种深深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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