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鹤若忽然闭嘴看她,却挑起嗓子带着笑:“怎么,姜大人新来的尚不知道规矩,这就不爱听了,你难道不知道上行下效吗。”
灵均将手推进衣袖中,躬身端正:“大人请说,咱们该如何下效。”
郁鹤若笑得越发美丽,声音却美中带着灼热的呼气:“咱们刑部的人可不是诏狱那种文明的地方,既然来了,就要知道怎么应付这些下贱的蠢猪。姜大人…你还是要学学,怎么把十八班刑具都用一遍。”
灵均轻笑一声,郁鹤若却眼角一冷:“怎么,姜大人是不屑、是害怕、还是掩你那点恐惧的小心思?”
灵均露出的眼睛微微不赞:“下官只是借调,春狱清点过后便会重回,您不必如此执着。”
郁鹤若托着白玉般的下巴笑吟吟看她:“那你要好好活下去。你刑罚重了,我就把这些都用到你身上,让你给囚犯赔罪。刑法轻了,我就把这些刑具十倍加到你身上,‘奖励’你们多余的善心。”
感情怎么样都是罚我,她心中轻叹一声,好任性的“美修罗”啊,来之前便听过这位的大名,看来符尧光真是将自己当做廉价的剩余劳力了。
黄昏间迷蒙之中,她轻轻坐在台阶上,脸上的疼痛酸痒越发难受。轻轻擦了一下粗糙的脸颊,原来却是血珠汨汨而下。
毒…
刑部大牢中的气味夹杂着腐尸味与七八种交配的毒草,这位郁大人简直像是从尸体中开出的一株毒花一样。
郁鹤若尚不到二十,才名已经早就闻名上雍,又是过世大驸马家族郁氏之人,职官便已经做了刑部侍郎,可见此人手段一般,绝非这种任性胡作之人。
如果一直在这里拖着,一定会失去最好的机会。
华蛰存的身份她已经通过多个人查探,只能捏出一点线索来。如此下去只会将自己越来越边缘化。父亲也好几日未来信了…她心下烦闷,咧着嘴抬头望见如血的夕阳,却看到梅树上一点冒头的粉嫩。
渐渐显出红紫色的晚霞与孤鹜在天空哀鸣,梅树上的粉红花苞却已经开始吐露春意。
“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连梅花都开始发新芽了。”
檀郎冷哼一声,忽然出现在梅树旁:“这花哪有牡丹好看,干干瘪瘪的颜色又浅。”
灵均心里听着那挑刺儿的话,刚要反驳,嘴角却又被脸上的伤痕拉出痛感来,只能捂着脸龇牙咧嘴。
檀郎抱着臂,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就算你看到我来害羞了,我还是不会高兴的。”
灵均无语的看着他,直接进屋拉上门栓。
房门“嘭”的一声被粗暴的切成碎片,灵均看着残破的半扇门“吱吱呀呀”的摆弄着残破的肢体,手中细薄的溪公青飞身而出。对方轻轻躲闪两下,一巴掌将她手里的剑夺了过去:“我教你的刀法,你用到剑上了,这很好。”
她大口喘息,心中却思绪万千。她学了他的刀法,他也学了她的剑法,这本是很快乐的事,只是他每每提起,却像是二人之间仍有什么瓜葛一样。
到底怎样才能够一剑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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