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岩自十二岁登上戏台,便是惊异四方,他是曲悠一手□□出来的,就是和皇家戏园的那些名角相比也是不会差了半分的,更为吸引人的是曲岩肌肤雪白,就是不做戏装也时常让人辨不出男女来,黛眉杏目,樱红的唇,一头乌黑的青丝,若是不经意看你一眼能叫你魂都散了,是那些娼妇难有的风姿。
可是曲岩自十六那年便被人定了,多数只是想来看看,造次的事情是不敢的,一年前曲岩不再登台,而他那时也才十八岁而已。
一年过去,小将军娶妻,曲岩重新登台,明眼人都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常言戏子福浅,旁人福显,这显的是什么福自然不用言说。这更让旁的心思的人都生出几分绮念来。
曲岩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慢慢的描眉,即便是隔了一年,有些东西早已深深烙印在了骨血里。今日这出《杏花雨》是曲悠生前留下的,很熟悉,闭着眼都能从始到末勾画出来。可怜的商女,无情的官人,还真是悲凉到了心坎里,曲岩无奈的叹了口气。
蒋苇谷喝了不少酒了,东一杯祝贺,右一杯道喜,他也没推辞,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着,老将军看了眼面上冷冽的蒋苇谷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将军夫人看了,忙唤来伺候的丫鬟,"你去大少爷旁边看着,别让他再喝了,这要是醉倒了,就笑话了。"
老将军叹了口气,伸手制止了正要走的丫鬟,对坐在身边的夫人说道,"今日他本就不顺心,你何苦为难他,母亲还在这,你别再闹出什么,静静的在这坐着就好。"
将军夫人一愣,半晌才点了点头,喜悦被盈上心头的担忧填满了,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儿子,跟着也叹了口气。
蒋苇谷十岁便随父亲出入战场,在军营中长大,酒自然是不容易醉的,他站在门口,喜婆领了赏,正要走喜礼,"来,新郎官先饮了这杯酒才能进喜房。"
蒋苇谷一愣,迟疑着短期酒杯,看着周边欢喜的人,面无表情的把酒喝了下去,是红枣桂圆花生还有杏子泡的果酒,记得以前也喝过这样一壶的。虽没有这样喜庆的寓意,却让人觉得那酒反而更是香醇,酒不同,时节不同,伴着的人更是不同。
喜婆见他喝了酒,要领他进门,蒋苇谷停住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喜婆一愣,看着身后的丫鬟管事不知如何做,见管事超她摆了摆手,虽然疑惑不解还是高高兴兴的端着酒壶杯盏出去了。
蒋苇谷看着里间的卧床上坐着他的妻,是他八抬大轿娶进将军府的妻子,他却没有敢掀开喜帕的勇气。看着大红的一切,突然想起,心里那个人曾经也穿过鲜红的喜服,好像就是这样,他不禁哄骗着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他,今晚是他们的喜宴,如今他要给他一个名份,他几步走了过去,竟有些痴迷了。
喜帕下的新娘刚才听见了说话声,这会又听见脚步声,心里紧张得厉害,手上也不由得紧紧的攥着大红的帕子。
蒋苇谷看见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那双小巧白皙的手,愣了一下,神志清明过来。他的手不是这样的小巧,也没有这样丰盈,他的手一样的白皙却清瘦,手指很修长,那是男子的手,一如他的性格,脾气,笔直没有曲折,执拗也刚正。
蒋苇谷看着红烛下的新娘,没了往前的力气,浅浅的说了一句,"你睡吧!"说完就转身想走出去,却看到门口的人影,这件事纵使心中百般的不愿,却也到了这一步,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他停在原地,收回了推门的手,坐在了一边红桌旁的凳子上,兀自看着桌上的红烛,脑海里漂浮过的东西很多,且回忆着且沉迷着,一夜这样也就过去了。
时辰差不多了,曲岩走到帘边等候,很意外的瞥见了一个人,曲悠在时就常来,曲悠走了倒是不见他来过了。
曲悠是西北异族人,被逃亡的戏子救了,之后便一生逃离,曾有个喜欢的女子,但被贵商强娶了,曲悠便死了心,慢慢的积攒,来到京城后就进了一处戏园,然后便买下了那个戏园的一些戏童,又买了临江的一处妓院,改成了如今的红楼。
至于座下这个男人,大概是曲悠唯一的朋友吧。也不算,他也曾见过他出入曲悠的卧房,曲悠向来不愿和他说起自己的事情,即便跟在他身边十多年,曲岩也不怎么看得懂曲悠。
曲岩看着坐下一众翘首期待的人,闭上眼睛稍缓了会,然后轻轻走了出去,认真的唱戏,一出戏不过那么一个时辰,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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