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运气不佳,采来那么多海蚌,只挖到两颗珍珠。”
周政敏闲扯着,他这人挺义气,哪怕挖出珍珠也没他的份,他还牵肠挂肚。
“百只海蚌中,不过一两只有珠。”
李果轻轻叹息,而他就为了这飘渺无影的珍珠,差点把命丢在海中。
吃过粥后,泊哥进来帮李果换药,泊哥说:“你那只海蚌没杀,养在水里。”
“快成精了,有车轮那么大。果子,里边要是有珍珠,那可不得了!”
周政敏说得很激动,他清楚海蚌越大,年纪越老,蚌内有珠的话,那必是经年累月孕育的,定是颗极好的珍珠。
“嗯,我也不曾见过这么大的海蚌。”
李果卧席,微微笑着。
船回朱家滩,还未靠近,周政敏便说得将海蚌杀了,以免靠岸后,被人哄抢。毕竟这么大的海蚌不常见,此地也是龙蛇混杂。
泊哥这才拿刀切海蚌,他在甲板上切,李果坐在船舱内观看。
因为病痛疲乏,李果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看着。
泊哥开蚌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周政敏站在他身后,张着嘴,瞪圆眼睛注视,唯恐错过一个细节。泊哥每切一刀,周政敏就啊一声,真是比谁都激动,投入。
突然,周政敏噤声,他看海蚌的双眼打直,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泊哥平静地在海蚌中挖掏,取出一颗珠子,不大,约莫三分珠。须臾,又取出一颗,宛若龙眼般大小。
李果目瞪口呆,惊愕看着泊哥手中的珍珠。光色粉嫩,硕大圆润,在晨光中闪耀,看那个头,竟是颗六分珠!
李果在店舍躺卧一旬,伤口才愈合,能下地行走。这期间,周政敏一直在照顾他。他帮李果遮掩受伤缘故,看护李果房间。往时只觉得周政敏有趣、风趣,不想他却也是位极靠谱,且讲义气的人。
周政敏问李果有何打算,李果说想回刺桐。
“那好,可要记得苟富贵勿相忘呀。”
“政敏,我回去安置好娘和妹妹后。我想去京城,到时你可要尽东道主之礼。”
李果这几天虽然卧病在床,但是痛并快乐着,因病痛和兴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顶着两只黑眼圈。
“那必须,招待果员外是我的荣幸。”
周政敏拍着胸脯保证。周家在京城是中下的人家,家境不算富裕,有位有钱的朋友,何乐不为。
“果子,不是我说你,你这名字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有学名的。”
“哦,叫什么?”
“南橘。”
李南橘,李果在心中唤着这个名字,神情先是沉重,继而是喜悦。
李果辞行周政敏、泊哥,以及林东家,登上海船。林期问他,怎么突然要回刺桐,李果说想家人。
海帆扬起,李果站在船尾朝岸上的人门挥手。他想,等他再次返回廉州,他要帮泊哥在陆地上买处住所。到那时,自己应该就是位购珠的商贾,衣着华美,踌踔满志。
船抵达刺桐,是个夜晚,李果当夜去见瑾娘,将揣在怀中,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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