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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袍角。碧栖站在溪边，指尖抚弄着一朵小花，“英雄枯骨，孤魂无名。不知祈容有否听过祭灵师？”

燕祈容眉目轻敛，“略有所闻。”指尖的花跌进水里，碧栖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祭灵师大多天生孤命，为鬼月鬼时出生，一生流离，寻战魂，还以姓名。”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吹拂，“这里的气息如此干净，迷路的灵魂已得到安宁。”

两人过来的时候，杨小桐正挎着一只篮子采着野花，一边的苗苗忽然跑到她的身后躲了起来。她紧张地抬头，就看到两个大美人迎风而立，那灼艳的美色，生生把这里刚刚展露的秀丽春景给压了下去。

“别怕。”杨小桐转过头安慰后面的女孩子，“你看他俩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坏人，不用怕的。”碧栖凉凉道，“长得好看就是好人，你确定？”只听她又继续道，“看到了吧，顶多就嘴巴坏，骨子里还是好的！”

燕祈容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像是开了一朵妖娆的情花，把两个女孩子都看呆了。碧栖瞧了两眼那个小女孩，忽然道，“你姓苏吧？”苗苗拉紧杨小桐的衣角，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猜的。”他弯了弯唇角，一副国色天香的样子，看得那两人又是一阵呆……等他们出了谷，杨小桐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碧栖公子，你刚才那样问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碧栖高贵冷艳地回了一句，“你说呢？”

她想到一个可能，又纠结道，“他们不是父女吗？那花苞头怎么会是苏芜公子的妹妹呢？”杨小桐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声音。见他完全不想搭理自己了，她揪了揪脸，自言自语道，“大概是捡来的吧……”

第35章往事如风

院子里的石板地被雨淋成了深色，光滑透亮地倒映着一颗开着粉花的小树。暖绿色的灯笼幽幽亮着微光，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天色仍是不甚明亮，但这一场连绵的春雨终是羞答答地停了。

廊下积着湿漉漉的雨水，杨小桐把水桶放在一边，绞了抹布开始卖力地擦地板。冬天一过，她身上的肉又长了不少，去年的衣服居然有些紧了，为了重新做回身姿轻盈的少女，她决定，要变成一个特别勤快的人！

等擦完的时候，杨小桐累的一动也不想动了。她双腿伸直靠坐在墙边，望着澄澈如水的碧空，心里舒畅之极。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屋门开了，一只脚踏了出来。她由下往上看去，只见碧栖穿着一身简洁的布衣，背着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大竹篓，一副想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杨小桐的眼皮子忽然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怎么忘了，昨天这家伙说要去挖竹笋来着……碧栖走过来踢踢她，“快去厨房拿两个锄头，我们得走了。”她无力道，“可是我现在好累。”他用眼梢斜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要做个勤快的少女？”

杨小桐无言以对，只好拖着酸软的身子拿了锄头跟上。十里亭外有片茂密的竹林，两人踩着泥泞的土地往里面走。这土有些黏，走在上面吧嗒吧嗒的，还不时有泥浆飞溅起来，没走多少路，裤管上就全是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