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扭着脖子,苦大仇深地瞪我,呼哧呼哧地喘上两口气,怒道:“你个死傀儡,还真当自己是师兄了?你凭什么打小爷!”
这话里有话,我如何听不出来。
我凝神盯住他愤懑不休的眼睛,未过半息时间,手上狠劲一按,指头掐进他的肩胛:“死傀儡?什么意思?说!”
他吃痛地吟了一声,哂道:“你这三魂六魄和元灵,全是硬生生被咒法缚在师兄的身子里头,尤其你这元魄,根本不是天生的本体,小爷我暂且看不出你的命魂到底是谁,哼哼,你是不是我师兄,还真得两说。”
我?
缚在他师兄的身子里?
傀儡?
难道,我还有可能,不是天晗……?
那我,到底是谁?
顿是一股巨力掀得我险些失稳,我霎时醒了神,三下五除二再度将梓生抓回斜石上,惊魂未定地冷笑:“你小子,昨日才说我命还是自己的,今日又编些话来耍我?”
“小爷我说的可是,勉、强、是你自己的!”他再度拧了脖子,斜了眼角,瞄着我:“若不是你还有师兄的元灵,单凭这幅壳子,小爷我才不信你就是师兄,现在么,最多信一半。”
倒是怪了,缘何方才,我竟会那般在意自己是不是天晗?
若是,想必师父自有他的考量,又何须我妄加揣度。
若不是,可是少了多少重负,又何必非要证个明白。
‘勉强’作为一个傀儡活着,比之昔日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岂止好上万分。
我还有何可挑可拣?
我缓缓松开他的胳膊,捻掉枝条上的杈枝碎刺,浅声微叹:“就算我不是你师兄,师父叫我带你回去之前教教你规矩,你这一口一个小爷着实须得改改……”
他双肘往上一撑又要兴风作浪,我哪肯再给他半点机会,当即捉了他两只小手压到腰后,顺口下得三道封咒:“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也不怎么好,这次一并给你收拾了,你看如何?”
他那半明半暗的鬼脸睚眦欲裂端的煞是可怖,我心头直是一横,挥起手中枝条往他臀上疾风骤雨般抽落:“你到底改是不改?!”
那些个什么枝头抱香肝胆如铁,也就不过转息之间,统统化成了风雨伶俜柔肠百结。但见他眼畔两颗偌大的水珠子往下一滚,死咬着牙偏过头去,伴着枝条入肉的噼啪声响,兢兢颤颤忍了片刻,终是折去了那点可怜的气节:“行,行,我改,你赢了,我认输,轻点行不!”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可就是他这种!
我将手顿在半空,强自放冷了声调,一字字道:“五十下。”
他浅浅扯上几口凉气,缓缓侧过脸来,莹莹碧眼楚楚一望,恰若西风凋碧树,刮得我满心好不萧瑟:“我,我认错,我改,可以少点吗?”
☆、【时雨篇】九
心头绷紧的弦就此一松,却又即刻醍醐灌顶般醒觉,这小子脸变得不要太快,莫不是装出来博取同情,心头想的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还未可知。
“不、可、以!”
此时心软,岂非前功尽弃!
那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霎时一灰,丢了魂似的凝在那里。
我松开他的爪子,手中枝条挑着他的手肘:“放上去,别碍着我,乱动重来。”
这家伙,一会梗着脖子催命也似,一个转眼又变成乌龟蜗牛,两条手臂半寸半寸地往上挪,磨得我牙关直是痒痒,索性又将他双手逮过来摁死,对着他臀上肉厚的地方一顿狠抽。
但见那些青红陈杂之上再添凌乱交错,未得许久已寻不得几处好肉,疼到厉害处,自是难免挣扎不休,口中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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