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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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脑海中还一直不断浮现起刚才的画面,她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男人灼热的气息和滚烫的体温。
那个人一定是疯了……她按住心口,翻了个身,努力将所有与那人有关的联想都摒出脑海。
第二日是周末,桑旬一早起来,还在思考给沈恪的辞呈应当怎么写,却没想到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犹豫片刻,还是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等电话接通后桑旬却是大吃一惊,原来母亲居然带着继父上北京来看病了。
桑旬觉得头都大了一圈,继父得的又不是小病,这里但凡好些的医院就不是想住院就能住的,母亲这样贸贸然跑来,连医院都不知道有没有联系到。
桑旬在电话中虽然可以放狠话,可眼看着母亲人都到了北京,她却是不能不管,于是只得叮嘱母亲待在车站别动,等自己过去接他们。
孙佳奇也起来了,正在客厅里练瑜伽,看见她要出门,顺口问了一句:“你妹又怎么了?”
“不是杜笙。”桑旬苦笑,“杜笙她爸爸得了尿毒症,我妈带他来北京看病……”
这样严重的病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饶是孙佳奇向来看不惯桑旬那些所谓的“家人”,此刻也忍不住感叹:“我的天……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桑旬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孙佳奇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校友,人就在三院的肾脏科,要不我帮你问问?”
桑旬求之不得,可又不愿让孙佳奇因为这事欠下人情。
看桑旬一脸挣扎,孙佳奇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说:“好了,你这马上就要出去了,我以后想帮你也帮不上了。”
桑旬此刻却轻易地被离愁别绪所感染,她突然伸手抱住孙佳奇,忍着哽咽低声道:“佳奇,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孙佳奇不是喜欢煽情的人,闻言也不由得眼眶发酸,于是赶紧笑道:“你是还不清了,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你还能以身相许。”
孙佳奇干脆好人做到底,牺牲大周末的休息时间,开车送桑旬去火车站接人。
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止母亲与继父,连还在念高中的弟弟杜箫都一起跟了来。
他们坐了一夜的火车过来,桑旬见一行三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倦色,于是道:“我找个旅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继父向来都是不太同她讲话的,也许是因为赧然,这会儿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畏缩,只喃喃道:“小旬,真是麻烦你了……”
孙佳奇的人脉果然广,当天晚上便打来电话,说是三院肾脏科刚好空出来一个床位,他们明天就可以办入院手续了。
母亲听见这个消息,愁云惨淡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又握着桑旬的手道:“还是佳奇有本事,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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