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门进校,去往前沿网吧,要穿过大半个教学区。
一路上又是小心翼翼地备受目光轰炸,奕晴觉得非常高兴,而我却一直心怀忐忑。与此同时,自从下了车,开始走路,那种异样感觉又已经生发蓬勃,不可抑制。大概是因为这件新衣服,把身上束的更加紧紧地,时时提醒我身在衣裙中的缘故,这感觉妙不可言。
微风中裙发飞扬的感觉,令人魂销魄摄,那衣裙悉声,似乎也成了时间少有的乐音。通体地感觉,都如在炎热的夏季浸入清凉的湖水中,或被晚春地暖风吹拂,撩拨全身每一个苏醒地毛孔,爽快异常。
我们走自己的路,本不该为别人打扰,虽然我觉得有一千个理由会被人打扰。
因为我们这种装束,在这个死气沉沉、庸俗烂漫的校园,实在是难的一见。
记不清有多少神情萎缩的男生看得呆在那里,也数不过来有多少故意把自己打扮的丑陋不堪的女生眼中透露出来地明显地轻蔑和嫉妒,甚至是鄙视和诅咒。这是人的本性,自己过得不幸地人,就看不管别人的幸运;自己受过磨难的人,则期望恨不得把这种磨难十倍的偿还到别人身上,方能解恨,心理平衡。
校园内也并非风平浪静。
昨天晚上那种纷乱情形并没有好一点儿,看上去也并不是如岛主所说是毕业生们的离别表演,而更像是在游行示威。
虽然毕业生们的热情表演也不过是成群结队喝酒唱歌发泄郁闷,顶多也不过是趁着天黑某文学青年除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一条内裤,在校内裸奔一圈,吓的众女生不敢出门了事,而今天这情形,却是聚会而不喝酒,游行而不唱歌。只见一队男生举着个条幅,边走边喊什么口号,隐约能听出是关于高自考学生的什么事儿。看来昨日痴仔所言非虚,本部的本科生的确跟自考生闹矛盾,而且已经计划至此。
这本不管我们俩什么事儿,但是当游行队伍与我们擦肩而过时,只见愤怒的青年们忘记了如别人那样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妖娆美景,而是个个怒目金刚般,甚至大骂出口。
他们狗嘴里吐出的竟然是这样的不雅之词,令人怀疑这是不是市井无赖的集散地。
“狗日的高自考滚出去!”
“狗与高自考,不得在此!”
“污染环境!……”
原来这群人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原来是把我们当成高自考了!”奕晴愤愤不平。
“不关我们事儿,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我忙笑声劝道。
“嗯,真可恨!他们这种方式,恐怕连高自考也不如吧?就着修养,我真愧于与如此本科生的本科生为伍!”
“哎,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大概他们都觉得自己是革命精英吧。失败的教育。”
“你说的对,今天真是倒霉。”
“怎么能说我们倒霉呢,他们是骂高自考,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哎,不说了。”
“前沿”网吧到了。
里面人不多,这正合吾意。
二人捡四处无人的座位坐好。
电脑打开,登陆江湖。
奕晴的电脑稍微快点儿,她比我快一部打开了江湖。
江湖上人并不多,但是熟人都在。
“独孤吟雪的密码是多少?”江湖界面打开后,奕晴在账号一栏里并不输入桃桃,而是输入了独孤吟雪。
我知道了她想做什么,难怪她说要我嫁给她,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我的生日!”她略显吃惊,又有点幸福,还有几分懊恼:“我以前用你的生日试过,总是不行,原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早就想过用我的号上去了吗?”
“是啊。有一次我有强烈的感觉这个独孤吟雪就是你,就是着用你可能的密码,你的生日,你们的电话,你们的宿舍号,都试过,都没行。当时我想用这种方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想不到你居然用的我的生日。”
“嗬,我也干过这样的事,用这种方法试桃桃和夭夭的密码,当时我一位都是你一个人的账号。”
“哎,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心有灵犀,你快用桃桃上去吧。”
“哦,好的,密码呢?”
“原来是我的生日啊!”我叹息了一声,原来我们的江湖账号,自从开始创立,就是为了对方而设的。
“有人叫你大哥呢?”奕晴对我说。
“谁啊?”
“叫月之魂的。”
“噢,她是我妹妹。”
“妹妹?”
“对啊,是我们系的,你别乱吃醋。”
“鬼才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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