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娘常说,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所以古人称霸天下都简称中原逐鹿,没有中原,便休谈天下。”刚刚想到的成语,不说浪费。
“可是这地方哪里有鹿啊?”
“你就是啊。”我笑道。
“……坏老婆。”四下无别人。她又开始了自己的语言游戏。
“对了,老婆家里现在有什么人在?我得心里有个数。”
“大概就娘一个人在吧,还有一个弟弟在县城上高中呢,离放假还有几天。”
“比我们放假还玩啊?离过年不到半月了。”
“是啊,虽然只是高二,就抓就是这么紧。其实根本不需要。想当初我在高二时。还为不知怎么熬过那么长长牢狱一般的高三发愁呢。”
“老婆这么聪明,还怕高考那几张试卷吗?”
“倒不是说担心学习。是担心那段没有一点自由的日子没法熬过。你想啊,大清早一起来开始,到晚上睡觉,你的行为举止都是已经安排好的。而且天天如此达一年之久,多么的无聊啊?”
“嗯。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我们好点,城市里学生毕竟多些选择。”
“我们是过来了,可是还有更多地小孩正在经历着这种炼狱那。“包括你的弟弟。他情况怎么样?”
“他成绩不错,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不出意外的话,考上我们的学校这个级别的大学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不要学习那么苦才好。”
“坏哥哥,自己不好好学,还想带坏弟弟。”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整个高一高二都简直是在胡混中过来的。我早就得出结论,高中地课程,高三一年完全能搞定!”
“那是你自己地体会,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我总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呐。好多人都比我聪明。”
“也许只有那些觉得自己笨地人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说的是。”
三里地,半个小时的路程,说说笑笑间,很快便走完了。
刚到村角,便有熟识的叔伯兄弟远远看见了我,热情地笑着打招呼:“大永回来了啊?”
“大永?哈哈,哥哥的小名?”虽然是方言,其他话yucca厅的似懂非懂,只是我的小名,还是被她猜出来了,毕竟我学名就是个“永”字。
“嗯。”我对她点了点头,同时笑着应承乡邻们,发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yucca身上。
谨慎的悄悄问:“这是你女朋友吧?”、调皮的干脆就大喊:“不错啊大永,还带个媳妇儿回来了。”
yucca虽然听不大大懂,情形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不免羞红了脸庞,低着头拉住我就走。
“好漂亮的女娃儿!”身后,年纪稍长的叔叔赞叹着。
“简直美若天仙那。”与我同龄的肚里又有几点墨水的则如此说。
“走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回家磕头那!”另有人出言不逊。
我也懒得应承他们,紧紧跟上yucca,到了该拐弯时,上前一步带路。
“别那么快嘛,小心跌到!”我低声道,这倒不是多担心的。乡下村间土路本就凸凹不平。yucca的长筒小靴又是微微高跟儿的,好几次她都险些跌倒。走了这么多路,想来脚也该走疼了。早知应该雇辆小车直接到家门口地。
“还说民风淳朴,我看那,就是一群好色之徒。”yuca不理会我,一边快快地走,一边笑着娇嗔。
“呵呵。这也怪不了他们,久在这乡下偏僻地方呆久了,忽然见到美若天仙地你。自然免不了想多看几眼。”
“呸,连你也取笑我!你非是什么时候给我灌了汤,才会答应跟你一起回来。“呵呵,你就当妹妹跟哥哥一起回自己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
“管他别人怎么看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便到了家门口,早被邻家抱着婴孩地年轻媳妇儿看见,提前就到我家报信:“俺三奶,大永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儿呢!”她辈分比我低一辈儿,所以喊母亲作“三奶”,她声音尖细响亮,连远在十米开外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婆?”yucca抿嘴而笑,似怒非怒。站在门口。不愿进来。
“没事儿,我会解释清楚的。”我拉了她便向院里拉。她只好不情愿的跟着。
“真的吗?在哪呢?”是母亲欢喜地声音。
“就在外面,马上就到。她媳妇好看得很那。”那媳妇儿依然大声的回道。
“娘,我回来了。”进了院子,我笑着说,yucca却仍然躲在走廊过道里,不愿出来。
母亲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喃喃地道:“又瘦了好些,在学校吃不饱是不是啊?”一时只顾着关心自己的儿子呢,半晌才想起问道:“不是带媳妇回来了吗?在哪呢?给我看看。”“别乱说啦。”我忙示意她打住,“她都已经羞得不敢见人了,还说。”
“哦?是的哦,该说是女朋友才对。”母亲忙改口学电视中的称呼方法,只是“女朋友”这三个字说得分外拗口。
“也不是女朋友,这是我认得妹妹。就当是你的亲女儿看待好了。”听我如此说,yucca这才闪了出来,摘了帽子,对母亲点头喊道:“伯母好!”开心地笑着。
“叫错了啦。”旁边那媳妇儿插嘴道。
母亲笑吟吟的,也不知答应一声,因为搁这乡下地方,是从没人喊她过“伯母”这种称呼的,所以没反应过来是叫她。
“那该怎么叫啊?”yuca见母亲不应,也疑惑了。
“如果非要这么叫的话,应该喊大娘,我爸排行老三,所以应该叫三大娘。”
“什么三大娘,应该叫妈妈呀。”那媳妇儿又说。
“呵呵,好难开口哦!”yucca试了试,还是没喊出来。
“别难为人家娃儿,慢慢来吧。”母亲忙止住,岔开话题:“你们刚下了车,还没吃饭呢吧?正好也该是做中午饭的时间了。”
“啊?现在做中午饭?”yucca诧异道。是时已经快到中午12点,以着城里的习惯,应该已经吃完午饭了。
“嗯。我们这儿午饭两点左右吃也不晚地。”
“俺三奶今天该杀个鸡了。”那媳妇儿随着母亲去了厨房,我领着yucca进了堂屋。
堂屋是三间红砖青瓦房,已经住了有十多年了,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了缝隙。
“呵呵,到家咯。”我坐到床上,一身旅途疲惫,真想好好休息。
yucca却兴奋的样子,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着几间房子。
“斯是陋室,唯吾德馨。”毕竟这房子令我有些底气不足,便随口背起了《陋室铭》。
“陋是简陋了些,不过蛮宽敞的。老婆就是在这房子里长大的吗?”yucca又耍起了嘴皮子。
不料说这番话时,那媳妇儿正好在从厨房过来的路上,听得一清二楚:“啊?你叫谁老婆呢?这个屋里还有别人吗?”
“嘻嘻。”yucca只好先是装傻充愣,后来见对方追问不放,去了里间躲起来不出来。
“她不是叫你老婆吧?怎么女的喊男地老婆啊?蛮新鲜地!”媳妇儿转而问我笑道,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啊,”我也笑了,“这是当今流行称呼法儿,回去也这样去喊小全老婆,别忘了。“你别耍我了!”她看出我明显有戏谑之意,笑着去了。
等她走远了,yucca这才从房中出来。
“你不胡喊了吧?这下知道厉害了。”
“嘿嘿,谁知道这么巧就被她听见了。小全是谁啊?”
“她丈夫呗,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儿,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啊?比你小都有小孩了啊?”
“是啊,可怜吧。我们都是大龄男女啦。”
“就是啊,其实我也蛮喜欢小baby地。”说着话,yuca又出了屋,回到院中。
院子里有一头老牛,带着一头刚满月的小牛。小牛全身金黄,只有鼻子上一块和四蹄是白色的,走路还不大稳,摇摇晃晃的走近yucca面前。
yucca满满的凑上前去:“好可爱的小牛啊!对了,我还是金牛座呢,哈哈,要是有个照相机拍下来就好了。”
“嗯,一对小金牛。”我点头称是。
yucca伸手去摸小牛的脑袋,小牛倒不怕生人,伸舌头就去舔yucca的小手,倒把她吓得赶紧把手缩回。
“放心,它又不会咬人。”
“这我也知道,人家只是条件反射嘛。”yucca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这时母亲系着围裙,手持菜刀,就去院子西南角的网内抓鸡。那里喂有七八只羽毛鲜亮、膘肥体壮的大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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