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什么特殊节日,空阔的墓园里几乎没有人。乔谦默低头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上,这片墓园是前几年新规划的,风水好,风景也好。
太阳已经高升,温暖金黄的阳光镀在他身上,浓密的黑发在阳光下泛着褐色,三月温暖的风从湖面吹来,吹起他黑色外套的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头发。四周寂静无人,鸟雀的叽喳声却让他心里平静了下来,他上到某一排之后停下脚步,转身沿着一排墓碑继续走,直到走到头停在那块他熟悉的黑色大理石前。
乔谦默在康雨的墓碑前一动不动静静的站了很久。
他低头看眼前可怜兮兮的三寸土地,又扭头看山下宽阔的湖面,他就这么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和墓碑面对面蹲下,望着上面康雨年轻的笑脸,小声的说起话来。
他在康雨的墓前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摸着康雨的照片的时候心里很平静,这段时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那些熬人的心思全都没有了。
乔谦默先是蹲在康雨墓前,后来蹲累了干脆一屁股坐下,他就这么说说停停的一直待到了日落西山,天边染上一道焦黄。天色渐暗了他才恍惚过来要走了,他手撑着水泥地站起来,最后看了康雨两眼,转身沿着来时的路默默的往回走,结果走到楼梯道上,沿着台阶下了没两步就撞上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抱着一束百合花的女人。
女人年纪轻轻却满身风尘,脸上扑着厚厚的粉,遮的住暗黄生斑的脸面却遮不住憔悴松弛的皮肤,长到腰背的大波浪烫的粗糙,开叉的发尾,凌乱的发丝还有干枯的发质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精心打理过了。
尽管如此,还可窥见的精致五官,夺人眼的烈焰红唇,倨傲的神色,凌厉的眼神都暗示了这曾是个烈的像豹子一样的美人儿。
女人和乔谦默点了下头,就侧身登上了乔谦默刚刚下来的那一排,抱着花大步流星的往尽头走。
乔谦默只一瞬就想起来了,哦,对了,孙瑜是康雨的大学同学兼室友。
孙瑜在康雨墓前放下花,说了几句话,又站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去了。
她沿着台阶下来的时候,看见男人站在过道旁的一棵松树下等她,她一点儿也不意外,手插进风衣口袋大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甩着大波浪,“请我吃饭吧,我也正好有话跟你说。”
乔谦默开车带她去了市郊一家他很熟的餐厅,选了个隐蔽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了。
乔谦默拿过桌上的茶壶给她添茶,“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瑜抬眼盯着他笑,“乔老师想问的不是这个吧?有话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孙瑜这种暴烈性子说话直来直去,虽然不中听,却也痛快。于是乔谦默也不跟她废话,把仲夏当初告诉自己的话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说了,末了,他问孙瑜,“仲夏说的都是真的吗?”
孙瑜听完哈哈大笑,笑完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王八蛋,反问乔谦默,“乔老师信吗?”
乔谦默盯着她不语。
孙瑜冷笑一声,“乔老师要是信,估计今天也不会和我面对面坐在这儿了。您不是想知道实情吗?行,我来告诉您他妈的真相是什么!”
孙瑜一脸不屑,阴阳怪气的说,“贱人是不是告诉过你他有一张狗屁协议,里面还有许多狗屁要求?是,这是实话,妈的贱人要不是有这张保命协定,就他床上那些个折腾人的法子,人家下了床不告死他就见鬼了!贱人告诉过你他床上都玩什么没?”
孙瑜抬眼看了一眼乔谦默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又骂了声王八蛋,挥挥手,“算了,我也不想说了,说了我都恶心!你不就是想打听我孩子是不是贱人的吗?我告诉你你听好了,当初让我怀孕的是那个贱人!逼我打胎的也是那个贱人!”
乔谦默微微皱了下眉,孙瑜却轻叹了口气,“孩子我本来是想留下的。不管我和贱人闹成什么样,我的孩子我都想留下,我也不指望贱人能有良心对我们母子负责,但他……唉,哪怕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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