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往,他家里出了事,所以我来找他。”那个人很轻松地解释,言语间却又令人很信服。
似乎他的话弥补了刘河的空白,刘河忙点头,并说:“对对,少来往的表弟。”
“表弟?”三刀扯出奇怪的音调:“我知道你有个军校的表哥,从没听你说有什么表弟。”
“少来往,少来往……”刘河机械地重复这句话。
那个人则眼露难看的神色,这个占据自己身体的人真是够怂的,难怪长这么副纸片一样的皮囊。翻个墙都要喘半小时。
他回来的目的很简单,一、是看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二、最好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体。
“表哥,家务事,咱们还是单独谈吧!”他向刘河使了一个眼色。
亲戚就亲戚吧,三刀只想稳住现在此起彼伏的议论,便上前一步说:“好了,既然老大有事,下面还是我组织发货的事,都按各自的街区占位。”
刘河还在一脸愣怔,就被那个人推上了二楼的房间。
“嬲你妈妈别,老子的窝怎么变这样了?”进门就不满地扯了扯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听这句话,刘河就加以确定的问:“你是方四平?”
他回头,眼眸睨着一股傲气:“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是方四平,我坐一天一夜的火车跑这来干嘛。”
“那你来是……”刘河不知道这种局面如何是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搞,我当然是想换回来。”他摆个大字扬躺在床上,倔强地叹一口气:“原想死了才好,没想到还能死而复生,就是你这副小白脸的皮太不经折腾了。”
“你知道你这副身体现在多大吗?”刘河看着他身上那套衣服问。
方四平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学生证丢过去:“20,什么厦门大学的学生,又是什么狗屁社会学专业。”想到这里他就分外气愤:“那个姓白的什么老师,说要开除我,嬲你妈妈别,老子需要他管教?”
20?那是他大二的时候,刘河着急问:“你就这么回来了?学校怎么办?我家里有联系你吗?”
方四平又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灵通,更是气得皱眉:“你家里都一群什么人?简直一群神经病。”
他重生的时候这个身体还在教室里,却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那时正糊里糊涂,接了电话里面就是一个老头在说什么要他跟一个叫苗甜甜的女人借点钱,方四平就问要钱干什么,那边就一通暴吼,要钱还不给理由,这特么那个混蛋敢跟他方四平这样理所当然,一挥手就挂了电话。
刚回头,那小灵通又响了,不停地响,方四平正准备骂回去,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哭诉,还是说借钱,外音里还有一个女孩被打的哭声,那个哭声叫一个惨烈,他才明白他们是刘河的家人,然后一问就说是赌本,方四平一摔就碎了整部电话。这会儿好像在上什么课,正是教导主任的课,把他叫办公室,一直劈头盖脸的骂,方四平就急了,一巴掌扇得那个老师找不到北。之后就打了几个保安,弃校离开。
刘河虽不知他具体指什么,但也猜到是他爷爷又找他要赌债,大二那年,他为此向苗甜甜借了5000块,回忆起这件事,突然觉得久远又沉重。他的身体还在,意味着,他没跳脱这个世界,家人和经历都和过去一样,只不过时间的顺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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