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她拍了拍陆奋的肩膀,“大田,告诉他,如果上次的赌约还有效,我跟他赌。”
——
这个冬季的法兰克福依旧冷得单调,谢晓风来到这里后便很少出门。
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便有昔日邻里朋友纷纷上门拜访,商量着为Wendy举办个热闹趴体。谢晓风受宠若惊不堪其扰,派章景迁出来应付。
章景迁依旧还是风度翩翩的老样子。他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分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绝对算得上一个英俊的美男子。
又绅士地送走一个小伙伴后,章景迁回到客厅,看谢晓风把自己包在厚厚的粉红色羽绒服里,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禁失笑:“我以为这里有吸引你的东西,所以你才回来了。”
“你指的是你么?老帅哥。”谢晓风扬了扬眉。
章景迁喝了口水,也学她扬眉:“瑟蓓娜说你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时的确这样想过。可你一上来就打击了我。”
谢晓风想起寥介川说的那个黄/色视频气不打一处来。俞老太婆当年复制了一个妖娆妩媚的‘谢晓风’送给章景迁,这古板男人竟然接受了,还被人偷拍了视频。她很纳闷,当年他们根本不算熟,还是章雪柔的家教,不知道章景迁是怎么对“她”下去口的。她说起这事,章景迁只是一脸淡定地把它归结于男人的性/冲动。
谢晓风摸不透章景迁对她抱着什么情感。开始的旁观、对她遭遇的愧疚、以及后来的体贴照顾,或许,他对她,隐约有一点点爱情,但更多的,是一种不足以持久一生的过客般的某一阶段的迷恋。
她以前考虑过将就,但现在不行了。
所以,谢晓风一下飞机就把戒指还给了他,摘掉了章景迁准未婚妻的名号。同时还回去的,还有那条她自以为不是很贵重的手链。
那条疤,她已经不怕坦然示人。对她已经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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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景迁这人向来作息及其规律,对她现在的懒散状态很不满意,“晓风,别赖在我这里,你该回去了。”
谢晓风固执地摇摇头,“不,我想等他来接我。”
“等?晓风,你的耐心,够用的?”章景迁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还有,你确定那个家伙看懂了你留给他的大礼?”
谢晓风一时语塞。
是啊,那个人那么笨。
他说他累了他倦了要闹分手,那之前的纠缠算什么?他骗她已经出国,可谁信呢。她每天的吃喝玩乐怎么还有人管着?还有,她每天的日常行踪,为什么好像有人眼睛看着步步盯着?
她摇头失笑,“你知道吗?我不承认爱他,他就认定我爱上了你。”
章景迁不以为然。“为什么?我年纪大,可没什么竞争力。”
因为自卑啊,谢晓风苦涩地想。
这不可告人的卑微感,他怎么可能昭示人前?怎么可能在她的女孩面前体现?现在的嘉宜总裁,本质上,不过还是洋槐镇那个害怕失去、害怕死亡的乡里小子。
十多岁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寥介川,很早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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