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放弃这一不明智的举动,伏在夜色里悄悄去借夏云峰的独门轻功。
此处院子四四方方,四面都是一模一样的厢房,檐廊上挂着昏红的灯笼,一盏接一盏,朦胧中可见院落四周种了许多花草,在夏夜里散发出馥郁香气,有些似百合,又恍惚如桂香。
步月是贴着屋后的墙壁而去,自然到不了门口,只能在窗下敲了敲。
屋内烛光明亮,却不见回应,步月再敲了敲,压低了声音:“夏公子,今夜月光如洗,繁星似斗,何不出来与奴夜游谈心?”
屋内没有回应。
步月又道:“死鬼!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他正要踢窗,忽听得身后一声冷笑:“阿月长夜空虚,不若让我陪你消遣寂寞?”
步月猛然回头,正是赖老爷那张油乎乎的圆脸,□□里挤出一对豆大的小眼猥琐笑着。
他正欲开口,却觉浑身无力,心中暗道不好,千般小心,竟还是着了这癞□□的道!
赖老爷接住他软下的身子,正暗自得意,忽觉腹部剧痛,低头一看,竟是步月指缝间三支银针插了进去。
“你这贱人!”
赖老爷大怒,抬手掴了他一掌,好在那银针插得不深,伤不及要害,□□后他犹不解恨,对着步月又踢了两脚,骂道:“小贱人,看我不玩死你!”
步月虽身子无力,头脑却清醒,那赖老爷骂骂咧咧一阵后便叫了两个家奴将他扛走。
他被蒙了眼,只觉自己拐了好几个弯,不知是他们故意这般走还是这院内另有乾坤,后来身子在往下方去,不多时他就被扔到一个软和的地方。
他本以为那赖老爷会立马过来,不料周围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飘过鼻端,那味道有着淡淡的清凉感,似花香,又似清风,让人忍不住迷恋。
步月心知这香味有诡异,然呼吸不由他控制,反而越发贪念那味道,他眼睛被蒙,五官异常敏感,于是那清清凉凉的香味入了心扉,成了心魔。
继而是身体的燥热,由丹田蔓延全身,他极力忍耐,却忍不住发出丝丝缕缕的声音,甜腻而妖媚,便如月下散发的花香。
身体的饥渴让心魔放大,急于寻求解脱,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地崩溃。
然而,还是无人出现,或者有人,只是躲在一旁观赏他的模样。
这样的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步月只觉度日如年,身体每一处都如万千蚂蚁爬过,瘙痒而饥渴,汗水已湿透了薄裳,他的忍耐早已透支,余下无力的喘息。
不知何时,一只手轻放在他身上,来回抚摸,经过的地方燃起一层烈火,烧得他颤栗而兴奋,却始终不予解脱。
这是一种刑罚,束缚灵魂的刑罚,精神与肉体同时败落的陷阱。
那只手又不知折磨了他多久,久到他觉得这具肉体已不是自己,而他只是在火焰中挣扎的游魂。
终于,蒙住他的黑布掀开了,赖老爷油腻的脸放大在眼前,明明贪婪地盯着他,嘴里说着:“小贱人,这只是个开始,爷有的是花招令你□□!”
步月早已无法思考,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恶心竟无端生出一丝力气,猛地朝赖老爷撞去,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他浑身失力,咬牙拼了所有力气,也不过四五步便被那赖老爷拖住,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甚么粗俗不堪的话都出了口,又见手下之人实在容貌绝丽,双颊酡红,手下一转,已拉开他衣服,果真是□□无端好,明月照人心。
步月已绝望到了谷底,心底的恨意浓得他双目发红,还是不甘心地往外爬,仿佛真能逃离这噩梦一般的地方。
他的声音极弱,喃喃地自己也不知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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