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地方是没有鸡啼鸣的,敢啼鸣的鸡都被他吃了。
傅望之大清早的就听见有人敲院门,推门就见着谢长安倚着门柱,冲他嘿嘿的笑,然后兀自摆手打招呼。
傅望之一时半会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地瞧着谢长安那张脸。
谢长安搓了搓手,有些许子吞吞吐吐“你那只宝贝镯子是不是祖传要娶妻来着?”
傅望之下意识把谢长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以为谢长安又去偷了一圈嫁妆。还顺道在人紧实挺翘的臀上多停了几眼,滑了滑喉结,礼貌性地微硬。
“是。”
“傅兄,你看那镯子我也赔不了了。”谢长安眼珠提溜一转,吭吭唧唧的用贼小的声说了句“赔你个媳妇儿呗……”
“甚么?”傅望之没听清,真没听清。
“老子他娘的赔你个媳妇儿,贼俊!”谢长安把脖一梗,抱着个肩,扬着下巴冲傅望之嚷嚷。
引得去早市买菜的大妈频频瞩目。
傅望之面露些许疑色,视线跃过谢长安四处瞧了瞧,严肃问道“哪呢?”
谢长安哑言,心里头狠狠呸了句:傅望之,你丫真行!扭头就走。
却见傅望之从身后一把勒住谢长安的劲腰带入怀中,捏了捏人腰间软.肉,侧过头去啃人耳尖,问道“媳妇儿,何时过门?”
谢长安咧嘴一乐,呲了满口白牙。
两个老妖怪同时动了凡心,决定成婚。
无父无母无媒人。
谢长安不戴凤冠不顶红盖头,便是两位俊新郎怒马鲜衣,走了过场,对着天地拜了堂。
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高官加爵,但求从此恩爱两不疑,白首共到老。
话说回来,傅望之本是想许给谢长安一个大阵仗的婚礼。别人十里红妆他便百里,别人五箱聘礼他便五十箱,别人百人迎亲他便千人。
但转念想到谢长安是从不结婚的乡下来,怕他心里有压力,便贴心地作罢。
成婚那日,上好的竹叶青黄金液摆上了桌,两位红衣公子这才想起家中无菜肴,便邀了厨子到家中,这厨子算是人世间二人婚礼的唯一客人,也可算作见证人。厨子也是兴奋,做的第一道菜便是拿手的红焖鲤鱼。
夜里洞房,傅望之将谢长安来回操|了个够,末了趁谢长安累睡着,将蛇纹玉镯套在了他手腕上。不想谢长安没睡死,一睁眼瞅见玉镯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此,二人兢兢业业的过日子,夜里宣|淫,白日睡大觉。直到三天后,谢长安率先思虑到了钱财一事。
他是想随手点石成金,可傅望之又不傻,若是起了疑心该当如何。
谢长安托着脑袋瓜子、拧紧眉头,神情肃穆地陷入焦虑。
傅望之一醒来,就见谢长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梨花木交椅上,精明的小脑袋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傅望之本想走去予以相公的关怀,抬头间却突觉屋内情形不对。房梁上黑雾盘旋,隐隐约约,似有愈积愈浓之势,屋内养的几株娇娆鸢尾低头发蔫,正是逼近枯萎。
是妖气过重。
傅望之不作声色,心底凉了透,他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
于是傅望之也坐下来,摩挲着手中象牙扳指,陷入沉思。
二人不发一言,也顾不得思量对方,便是相对静坐,各怀心事,念妖人之情当如何走下去。
谢长安要赚钱,可他不识字,也无甚本事。不欲入朝为官,也无心仗剑天涯,只恋市井吵闹。
先是跑去能说会道地给人叭叭了两天山间怪谈,而人们只是听和笑,不解钱囊。他便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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