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直起腰,将将及肩的头发更加蓬松凌乱。“哎,哎,蒋小添,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这人还坏心眼的装模作样,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蒋添简直臊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他本意是想学胡伽上次安慰自己那样,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正纠结着拽英文太矫情尴尬,就看到胡伽站起身走开,一时奇怪又着急,就不过脑子的吼出了这么句中译版。
他恨恨的扶着书架站起,又羞又恼,心道,披散着的头发的胡伽是好看极了,他会忍不住一瞅再瞅,但要再这么笑下去自己还是干脆点直接摔门回家吧。
好在胡伽是个有良心的,边笑边还不忘刚刚的动作,把空调给打开。调试温度时还忍不住傻笑一番,笑够了就过来揽着蒋添的肩,盘腿往地上坐去。
蒋添甩了甩肩,抵抗了几下,不愿跟他一块并排挨着,顺着力倒在沙发上。胡伽乐了,屁股挪了挪,硬是凑过来背靠着他的小腿。
“添儿啊,我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么不开心?”
啊,一边臭着脸一边还扯着嘴对我尬笑,就差没举个牌子写着:不开心,但别来问。蒋添在心里搭腔,没吱声回答,是想以沉默表示自己对那刚刚那通嘲笑的不满。
不过胡伽也没在意他回答或是不回答,手在茶几上漫不经心的扒拉着,脑门重重抵了过去。默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也不是不开心。就是有点儿不得劲。”
周五下午,他本想偷偷溜走翘个班。却在电梯口被总监抓个正着,叫去办公室就是一顿训。总监愤怒的点总是很出人意料。平时对于这样的偷懒耍滑,他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日的怒火却烧的格外旺,足足训了一小时。
胡伽想,总监对他大概是真失望吧。不然不会这样急得跳脚,真真是踩着痛处还要挖心。那一字一句就像扇耳光似的,对准着脸,又快又狠。狼狈不堪。
直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了,总监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嗤笑胡伽把自己整得跟个艺术家似的,做出来的东西却土得没眼看。而后又换成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现在都只知道一味追求美感了,蠢到用美感支配逻辑。基本的分析和归纳整合全都还给了老师,弄到最后基本的信息传达都没有做到。不论说多少遍要认真耐心,要脚踏实地,都不听。觉得自己做出的设计很牛是不是。心浮气躁的,差不多风一吹就可以起飞。
胡伽愣坐了一晚上。凌晨时又打开最近总监指导过的一个设计,越看越灰心丧气——同样的排版形式,自己怎么都排不出总监的那种效果。太死板了,思维就像困在框架里一样。
蒋添从头至尾没有做声,默默听着脚边那人絮絮叨叨的倒苦水。此刻盯着那个沮丧极了的后脑勺,有点儿想上手摸摸以示抚慰。伸了过去又别扭的改成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那些细软的发丝。而胡伽正沉浸在那种对自我的绝对否定中,根本没在意他的骚扰。
他其实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才是正确的。很多关于胡伽的事情,他都一知半解着。全凭着心里头的那点天真,那些第一观感,固执的认为胡伽是顶顶好的。
但胡伽真的不好吗。
他拢住一把那散乱的头发,想起那个晚上疾驰的摩托,以及它们的被风吹得上下翻飞自由不羁的样子。又想起胡伽穿着一板一眼的西装挤在地铁上的样子。眼前的这张手绘地图。还有很多很多在这段不算长的时间里,窥得的有关胡伽的点点滴滴。
他突然有些激动,想捂住脚边这人的嘴,叫他不要再说出一句贬低否定自己的话来。说他盲目也罢,他就是觉得胡伽顶顶好。
此刻他化身为一个直面偶像的迷弟,心里头满满涨涨的,太多太多情绪,极想要宣泄出来。还在思索该如何表达,身体已先一步做出行动。
——松开握在手心的头发,一把抱住胡伽,笨拙又小心的把脸轻贴在胡伽的脖间。
屋内一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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